“不要,”安星声音哑哑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把茶杯搁到了茶几上,伸直双臂撇撇嘴,“哥哥抱。”
江寒尘把他的小脑袋摁在胸口,一下一下安抚:“不舒服吗?”
安星蹭了蹭,钻进了江寒尘的大衣里,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贴着还有些寒气的西装外套,声音从里面闷闷地传出来:“哥哥,你太招人喜欢了。”
江寒尘轻轻笑了一声:“你更招人喜欢。”
黏人又可爱的撒娇鬼,谁不喜欢?
安星偷偷移了一寸去听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哼哼唧唧地吸了吸鼻子:“我没哥哥厉害,你看刚刚那个omega,就喜欢你。”
哦,原来是吃醋了。
江寒尘总算找到了症结,他没有处理这类状况的经验,但坦诚事实与内心想法总是没错的。
于是他稍稍退后,将安星从怀里放了出来,认真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安星有点慌。
不是吧?我是不是太作了?哥哥会不会觉得我不信任他?难道他真的看上了那个omega!不能吧......虽然长得也还勉强过得去......完了完了,不会要分手吧?证还没领呢我该拿什么拯救我的爱情?
江寒尘好久没说话,安星眼珠子乱瞟,老爸老妈根本顾不上他,只能拼命给安执使眼色,让他来救命。
安执没看见,他被一屋子酸臭味熏瞎了,他爱工作。
安星弱小无助想哭。
“安星。”
“啊......啊?”安星不想听,他东张西望地找地洞钻,“茶凉了诶,我去换一杯!”
江寒尘直接上手将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双颊的肉肉被手掌挤向中间,和嘴巴一起鼓了起来。
回暖的嘴唇已经恢复了红润的原色,欲语还休地微微撅着,小小的唇珠嵌在上面,纯净又诱人,仿佛生来就是为了接吻。
总让人忘了想说的话,先跟随它共行它的使命。
一吻毕,江寒尘依然扣着他的后颈:“可以乖乖听我说话了吗?”
灼热的气息喷打在安星脸上,清甜的信息素还缠绕在安星不稳的鼻息里,很淡,被锁在紧闭的嘴唇里,像是在彼此的呼吸里偷了情。
安星喘了一会儿,很乖地点了头。
江寒尘松开了禁锢他后颈的手:“安星,今天我们将会缔结婚约。”
深邃的双眼黑得发沉,尽头是浅尝辄止的一吻后燃起的□□,吐着火舌,亮得刺眼,快要将安星卷入吞噬。
安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从此之后,我们是彼此唯一的合法伴侣,所以......”
安星愣愣地重复他的话:“......所以?”
江寒尘刮了下他的鼻子:“所以,你拥有对我生气,撒娇,闹脾气,要求我洁身自好的权利。”
“......唯一吗?”
“当然,安星拥有最终解释权。”江寒尘笑了起来,“只要我办得到,都听你的,好吗?”
安星紧紧攥着江寒尘的大衣,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那我......我也听哥哥的!”
江寒尘伸出食指指腹轻触在安星眼尾,说:“眨眼睛。”
安星很慢很慢地眨了下眼睛。
“乖,”江寒尘用手指梳理他额前蹭乱的发,“没关系,小朋友就算进入婚姻,也有任性的权利。你要记住,我是来保护你的第四个家人,而不是让你生气难过的混蛋。”
安星好像又不会眨眼睛了。
眼眶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滚热的泪珠争先恐后地想要逃离。安星不堪重负地颤了颤睫毛,一串玻璃珠子就这么砸了下来。
江寒尘慌慌张张地抽纸巾给他擦。
没用,越擦越多。
哭声也越来越大,终于引起了秀恩爱中年组和孤独工作青年组的注意。
宁安一下从安世康怀里挣了出来,朝安星狂奔而来:“星星宝贝!你怎么了!”
安世康和安执皱着眉头走过来。
安星五官尽失,只知道嘤嘤嘤,窝在江寒尘怀里,蹭得他大衣上全是眼泪鼻涕。
宁安拉都拉不动,小声问江寒尘:“怎么啦?”
江寒尘无奈地摇摇头。
最后还是安执动用武力在安星闷死前把他拔了出来:“怎么回事?”
安星哭得止不住,眼睛鼻子通红的,看着很好欺负。
江寒尘很想让它们更红一点。
压下心口突如其来怪诞的邪念,江寒尘拍了拍他的背哄:“好了,不哭了好不好?”
安星慢慢安静了下来,然后打了个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