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在问伤疤痛不痛还是纹身痛不痛。
林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个劲往他身上靠,吸着气说“冷”。
江晔扶住他,打开了浴室的暖灯,林寂脸部线条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柔和,人畜无害的样子,对江晔说:“我裤子,裤子还没脱。”
林寂蹭到他身上,明明是那么瘦的一个人,但他全身的线条都好柔软,像起伏低缓的山丘。
他眼眸也湿润润的,一动不动地盯着江晔。
“江晔,你没帮我脱裤子……”
江晔扛不住,只能把他抱下来。
林寂落地有点站不稳,江晔耐心地扶着他。
林寂伸手去脱裤子,他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下,松垮垮地挂在膝盖上,然后两条腿抬了抬,把裤子踩在了脚下。
林寂的两条腿又白又长,薄薄的腰身不盈一握,屁股却很翘,看得江晔脸热不止。
林寂不想碰到地上的瓷砖,他复又攀着江晔,缩着脚指头说:“江晔,你抱抱我,我冷。”
江晔没办法,任劳任怨地把人抱起来,刚抱起来,林寂就毫不犹豫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
有点用力,江晔明显感觉脸上一阵刺痛,转头看,林寂很无辜地回看他。
“醉昏头了?”,江晔走到浴缸边放水,林寂得意地摸摸江晔脸上浅浅的牙印,赌气说“崔栋席可以咬,我不能咬吗?”
江晔压根对小时候这些破事没有记忆了,他只觉得林寂在无理取闹,崔栋席啥时候有胆子咬他了。
报复心极强的江晔也在林寂脸颊上咬了一口,说是咬,还不如说碰了一下,压根没用力,但林寂就是撇了嘴,说“痛”。
江晔试了试水温,感觉差不多后把林寂放下水,他轻轻捏了捏林寂的脸颊肉,“碰瓷呢?没用力就喊痛。”
水温偏热,林寂待在里面很安适,他靠在浴缸壁,眼睛眯着,作势要睡过去。
林寂后脖子贴了阻隔贴,平常的时候江晔都无法从他身上闻到信息素的味道。
江晔盯着那块小小的布贴看了好久,最终忍不住上手把阻隔贴撕了下来,林寂感觉到了,手往后摸了摸空空的脖子,皱眉问江晔:“你干什么?”
江晔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挪开了,极淡的酒味信息素散了出来。
林寂很恐慌的样子,挣扎着想从江晔的手里挣脱开来,奈何两人的力气差距实在太大,他快哭出来了,“不好闻……江晔……”
江晔大拇指揉了揉林寂脆弱的腺体,敏感的腺体立马哆嗦着放出了更浓的信息素,江晔安抚他:“很好闻,没有不好闻。”
命定的高契合度信息素,对于Alpha来说,也是无法抗拒的。
江晔亲了亲林寂后颈上狰狞的标记,林寂脊背僵直了,但没有再恐慌,意外地被安抚下来。
伏特加,入喉是烈火灼烧。
“林寂,这疼吗?”,江晔亲吻林寂的腺体问他。
自己腺体贴在一个Alpha的唇边实在不是什么好的感受,虽然这个Alpha唇舌柔软。林寂艰难地摇摇头,想推开江晔,奈何自己的手还被江晔紧紧锁着。
江晔的唇往下移,吻到他肩胛骨下那一朵热烈盛放的花上,“这疼吗?”
林寂背部很敏感,他下意识往旁边躲,被江晔拉了回来,这对于林寂来说太刺激了,江晔的唇温热柔软,落到他皮肤上,却触感鲜明,有灼烧感。
他小小声喘着说:“不疼。”
江晔吻到十字架中央,嫩粉色凸起的伤疤处,林寂跟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刺激一样,动作有点大地挣扎,浴缸的水都因为他的动作溅了出来。
“林林。”江晔温柔地叫他,放过了他,复又回去亲他的下巴,小狗一样,“那疼吗?”
林寂嘴抿得紧紧的,面部线条都紧绷着,他手指用力地绞紧江晔的手指,很无助很可怜的样子。
江晔叹了口气,松开他的手,让林寂靠在他怀里。
林寂浑身都被水泡得湿漉漉的,他手也湿漉漉的,拉着江晔的手不肯放,湿湿的小脸靠在他干燥的手背。
江晔揉了揉他小小的耳垂,林寂微微抬眼看他,慢吞吞地说:“都不痛了,都好了。”
江晔低下头,嘴唇碰了一下林寂的嘴唇,软软的两片,和他主人一样可欺。
他的林林很怕疼,江晔自己都舍不得标记他。
但林寂身上的疤还是那么多,经年累月,江晔总是后知后觉。
他抱着林寂的伤疤度日,在潮湿的岁月中烘干疼痛淋漓。
林寂安静被他亲,江晔抬头分开些两人的距离,林寂就伸长脖子去凑他的唇瓣。
“林寂,你喝醉了。”,江晔没让他亲到,无情地抬头,林寂转了个身,支着身子攀上江晔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