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安脸彻底拉了下来。
就他自己这身体他自己不清楚吗?禁的那叫一个五花八门,连油炸食品都跟毒药一样,碰了点就得去医院开药。
而喝酒,那就跟自.杀无异。
昨天刚犯过胃病,命差不多没了半条,今天又喝酒?
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而且都已经到这个程度了,这人还要狡辩?
行,秦总厉害。
阙安语气发凉,像是一把尖刀,带着最后的宣判,冰冷道:
“酒,翻了?”
秦郁之明显是有点醉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伸出手去拽秦郁之毛绒绒的爪子,低低嗯了声。
最后一次机会被用完,阙安眸色微黯,伸出前爪按到秦郁之胸口上。
秦郁之身体瘦削,又是醉后,意识朦胧,只觉得胸前受到了重重一推,像是个秤砣朝自己砸过来,接着整个人不受控朝后仰。
阙安支棱起鼻子,在秦郁之脸上嗅到了酒味,最后直接找到了酒味最浓厚的一处,轻轻伸出舌头,在秦郁之嘴角舔了一下。
刺激的酒精味,混杂着杜松子香,沾上了阙安的舌尖。
阙安冷冰冰咂摸了一下酒味,仿佛抓到了关键性证据的警察一般,无情盘问:
“那你嘴角的酒味,怎么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合一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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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只
秦郁之微微发愣, 唇侧的湿润感蔓延开。
本来喝得也不是太多,只有一两杯,但是脑子还是喝得有些不清醒,而刚才那湿润的一下又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晕眩感。
他不自然的摸了摸唇角, 感受着上面不自然的残存温度。
虽说是被狗亲了, 但不知为何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但违和感是后知后觉才有的, 他的第一反应是, 还挺舒服的。
不同于毛绒绒的舒服感,而是另一种……很特别的,酥.酥.麻.麻的,舒服感。
阙安两条前腿儿还搭在秦郁之身上, 由上而下冰冷注视着他, 像个审判者。
秦郁之揉了揉太阳穴,沉重的脑子已经无法运转, 回答阙安道:
“意外。”
偶尔喝一点酒,身体倒没什么特别强烈的不良反应, 至少现在没有, 只有接触到酒精时寻常人都会有的晕眩感,然后就是如潮水般袭上来的困意。
他躺下, 拉过被子乖乖给自己盖好, 像小学生一般, 仔仔细细给自己掖好被角,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又小心的掀开右侧被子。
接着拍了拍旁边的被窝, 声音带着些迷茫和呢喃的尾音,像是小奶猫:
“你要不要也进来?”
他想了想,往被窝里钻了钻, 似是替他感受了下温度,小声补充道:“还挺暖和的。”
阙安冷冷看着躺下的人。
不为所动。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寒意,像是利刃一样。
秦郁之可能也略微察觉到了和平日不同的气氛,略带忐忑的缩回被窝,只漏出一双带着湿润雾气的眼,无辜的回视着阙安,企图挡掉一些眼刀子。
咣当一声,柜子旁边的花瓶被碰倒,刺啦摔了一地。
秦郁之喂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碎掉的花瓶,不知所措道:“你别生气啊,我抱抱你,帮你顺毛,好不好,你别生气了,我抱抱你……”
许是酒精作祟,秦郁之此刻只会几句车轱辘话来回说。
阙安没有回头,毫不犹豫从碎片中踩过去。
最后只留下满地狼藉,尖锐的刺在地上反射出寒光。
床上的人的眼神从小心翼翼的期盼,到逐渐落空的失望,眼中的光芒像是熄灭的星星。
他坐在床上,看着已经走远的身影,喃喃道:
“毛绒绒,别走。”
他垂下头,摸摸攥紧被角。
不要离开我。
*
第二天秦郁之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见他醒了,刘管家忙不迭站起身来,仿佛面对的是个刚出手术室的病人,嘘寒问暖,恨不得把少爷全身上下检查一遍:
“少爷您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胃疼吗,心脏有没有压迫感,你快躺着,赵医生在路上,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