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今年并购的加拿大公司上市了，市值翻了十倍不止。”
“妈，我在法国的律师事务所今年也扩大了一倍！”
……
“好好好！”
有些痴呆的奶奶一直说着好。
朴凡一直不说话。
看起来其乐融融的家，吃过饭后，各回各的房间，冷冰冰的。
朴凡回到房间，打开微信，一大串郑鸣的聊天记录。
鸣鸣：家里出事了。
……
朴凡心一揪，电话打了过去，电话里郑鸣带着哭腔说着：“凡凡……”
朴凡的心都碎了。
第16章 春节
郑鸣刚打完电话，护士就通知家属到抢救室。
郑勤和何美欣骂骂咧咧的到了抢救室。
外公被一个白摊子蒙着，看起来冰冰凉凉的。
“为什么蒙着？”
郑鸣颤抖着问着没有人回答：“外公这样喘不过气啊！”
“爸！”
郑鸣妈妈嘶吼着，拽着一旁医生的衣服：“救救我爸啊，这是医院啊！”
“爸！”
郑勤站在一旁，扶着快要倒下的老婆。
“家属准备后事吧。我们尽力了。”医生说了句抱歉，便离开了。
何美欣颤抖着拉开床单，外公的衣服敞开着，身上还贴着除颤仪的胶片。脸色安详。
“爸！爸！你醒醒啊！”
强势的女人哭的像个孩子，眼泪婆娑：“爸，你醒醒啊！”
即使吵得再厉害，郑勤还是从后面搂着他的老婆，轻轻的安抚着。
郑鸣背过身去，眼泪水不自觉的流淌着。
许久。
年三十的鞭炮响起来，天空中满是春节的烟火。
家家户户电视里传来了相同的声音：朋友们！新年好！
此时此刻，郑鸣躲在角落里。
“姐，外公走了！”
高速路口一个急刹车。
何月将车停在应急车道上。
转过身去，寂静的车道通向着一个热闹的城市。
城市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城市的上空是五彩斑斓的烟火。
而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高速车道上。
“爷爷……爷爷……走了？”
眼泪迷了双眼，何月低着头痛哭起来。
半个小时后，何月赶回了抢救室。
抢救室门口，何美欣看着跑过来的侄女，一巴掌掀到了地上。
“你还我爸爸！”
何月捂着脸，眼睛红彤彤的，默默不语。
远处一个老奶奶步履蹒跚的走过来：“你干嘛打我乖孙女”
郑鸣赶快跑过去扶着外婆。
外婆颤颤的弯着腰想要将她的乖孙女扶起来。
“你知道你的乖孙女坐了什么吗？”
何美欣口不择言。
郑鸣抬起头给着何美欣暗示，一旁的郑勤拉着她老婆，小声说着：“别在这说！”
“我乖孙女再怎么样也不许你打她！”
外婆一喘一喘的说着，这个时候值班的护士也赶来了。
“过年了，我要看看老伴，和他说新年好！”
外婆天真的说着，一旁外孙孙女扶着，好不幸福的模样。
可是四个孩子都一言不发。
何美欣喘了两口气，好生劝慰着妈妈：“妈，抢救室咱不能进。咱们病房，过几天咱爹就和你住一起了！”
“我……我就看一眼！”
外婆天真的笑着，眼睛却红了：“我，我都听见了。”
手抖着，拐杖掉在了地上：“就让我看一眼。”
郑勤夫妻俩让开路，何月和郑鸣扶着外婆走了进去。
外婆弯着腰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老伴，眼睛红了：“老头子，别睡啦！”
“妈！”
“奶奶！”
“外婆！”
一家子在后面扶着老人家，一旁的护士再打着值班医生的电话。
众人紧张着生怕老奶奶出什么事。
可是郑鸣的外婆就这么陪着坐了一夜，似乎什么事也没有。
很多天后，他们才发现外婆的精神一点点不好了。
第二天，温启信的秘书来了，给何美欣塞了一张支票，和何月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