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辰傻眼了,张了张嘴:“啊?”
顾清让抬脚就要下床。
江一辰慌了,转身火急火燎的把人一把捞回到了怀里,红着眼睛:“不分。”
顾清让正要讲话。
江一辰嘴唇颤抖,固执的重复,“我不分手。”
顾清让“噗嗤”一声,“开玩笑的。”
江一辰咬牙:“这种玩笑我不喜欢!”
顾清让被他怒意满满的声音震了一下。
江一辰声音发抖,紧紧的拥住了顾清让:“我不喜欢这种玩笑,你为什么总是吓我……”
顾清让面色白了白,愣愣的站在原地被他拥了许久,才伸手轻轻的推开江一辰,拉着他的衣领,往下狠狠
一拽
唇瓣轻轻在他唇边贴了两下。
“以后不会了,对不起,江一辰。”
江一辰呼吸一点点的急促,然后重新把顾清让扔上了床。
夜深人静。
江一辰因连日照顾顾清让,疲惫至极,再也没有了精神,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
顾清让只穿着条裤子,坐在床边,盯着江一辰看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的凑到他的面前。
声音低低的问他:“我们结婚的那七年,你对我不好,是不是?”
江一辰在困倦中费力的辨读顾清让的唇语,含糊的“嗯”了一声。
“你希望我把一切都想起来吗?”
江一辰摇摇头。
“为什么?”
江一辰闭上眼睛。
顾清让拍拍他的脸,唤醒他愈加沉下去的意识,不依不饶:“说啊,为什么?”
江一辰皱眉,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我害怕……害怕你会生气,害怕你想起来后……就不理我了。”
顾清让手指轻抚过他漂亮的眉眼,笑了笑:“没关系,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来了。”
“安心睡吧,江一辰。”
江一辰脑袋点了点,合上眼睛,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顾清让盯着他睡梦里依旧让人着迷的侧脸,喉结轻轻的滚了两下。
“你以前,真的很混蛋,我阑尾炎痛到满地打滚,还想着要给你做饭……所以,以后你一定要对我好一点。”
江一辰安安静静的熟睡着,没有任何回答。
顾清让这才起身,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轻手轻脚的去了阳台。
夜晚的冷风吹散了心口的那丝闷热,呛的顾清让重重的咳了咳。
点点猩红在指间忽明忽灭,一支烟抽完,顾清让才回到屋内,摸出手机一一
手机里有一条短信,是当初的那个催眠医生发给他的。
顾清让预约了一个疗程,可只去过五六次,对方问他什么时候再去做催眠。
顾清让笑了笑,给他回了条短信。
【不用了。】
江一辰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他睁开眼睛,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就看到顾清让系着一条蓝色围裙,嘴里咬着根香烟,在灶台前忙活。
彼时阳光从窗外倾泻进来,把整个世界照的格外明亮,温暖。
烫的江一辰鼻子一酸,几乎没哭出来。
顾清让抬头,皱眉:“过来搭把手啊,站在那里干什么?你木桩子成精了吗?”
江一辰吸了吸鼻子,艰难的扯出一丝笑,走过去先把顾清让嘴里的烟抽了,折成两段扔进垃圾桶。
顾清让“啧”一声,“这烟一根三十多,你扔的倒是顺手,败家玩意。”
“你一天一盒,到底谁败家?”
顾清让气的恨不得把锅铲糊在他脸上,不服气:“老子自己赚的,你有意见?”
江一辰无奈。
顾清让简单的炒了几个菜,端上桌,江一辰去摆碗筷。
“和你说一件事。”江一辰给顾清让盛饭,“关于朱子晨的。”
顾清让一听到这人就炸了:“找律师!我要找最好的律师!让他搞我!”
江一辰笑:“已经找了。”
“可惜判不了他几年。”
江一辰勾唇,笑意冷了几分:“一般人是判不了几年,但有我在,他想从牢里出来,做梦。”
随便在牢里给朱子晨按个罪名,朱子晨只有任人摆布的命。
顾清让睚眦必报,当下就给江一辰比了个大拇指。
“哦对,江一辰,我有件事很在意。”
“什么?”
顾清让咬着筷子,皱眉:“当日我被朱子晨绑架,原本就很怪异,他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拍综艺的?还有,他知道我小时候落水差点被淹死的事,还知道,你耳朵听不见,你曾经救过我,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