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菊穴,所以无所顾忌,蒋明宇托抱着纪桃的腰抽离送入,酣畅淋漓。
纪桃被重复推向高潮,前胸后背涂满热汗,缺水的鱼般张着嘴喘息。蒋明宇紧箍着他的腰,白嫩的臀瓣被撞得热烫烂红。
他敞着腿根,在无知觉中失禁,阴茎前端的孔道淅淅沥沥地滴着尿珠,下体一片麻木。
“蒋明宇,蒋明宇!”他恼羞地哭着,捶打着蒋明宇的胸膛,睫毛被眼泪粘接成簇状,看起来可怜又诱人,“快停!”
蒋明宇舔掉那些眼泪,捏住他的阴茎,吹出嘘嘘哨声,进出的动作终于有了缓和的趋势,最终停在他身体里射精。
纪桃临产,蒋明宇停了工作陪他住进医院。
预产期过了三天,纪桃的肚子全然没有动静,假性宫缩倒是很频繁,腹部有种异样的沉坠感。
时近圣诞,早上来查房的护士送来一束挂着铃铛,绿叶红果的冬青花环。纪桃接过时不小心被锋利的针叶划破手指尖,还好处理及时,连血都没流多少。
“要下雪了。”蒋明宇打开窗户。
“等一会就关掉吧,太冷了。”纪桃叹着气,“小孩今天好乖,一动不动。”
“快出来吧,再不出来雪就化了。”蒋明宇戳他的肚子。
“雪还没下呢,你别骗人家。”纪桃拍开他捣乱的手。
时近傍晚,霾晦的云将天幕坠得压向地面。暖气太足,纪桃出了汗,身上潮乎乎的,想换身衣服。大着肚子不方便,他乖乖坐在床上交给蒋明宇摆弄,看他本来带着淡笑讲话,突然整个人恐惧地凝滞住。
他低头望下去,发现自己的裆部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暗红稠浊的血液浸透。
之后的一切过得飞快。
蒋明宇慌得连床头的呼叫铃都忘了,跑到走廊里叫医生。他躺上病床,想安慰他,却因为迟来的阵痛说不出话,仿佛有把冰冷的尖锥插进腹部翻搅,伴随着翻涌的呕吐感。
家属不能陪同,蒋明宇握着他的手,抓紧最后的时间。
“纪桃,”他努力遏制着颤抖的声线,无比郑重向他要一个承诺,“你一定要回来。”他们都说生孩子是在鬼门关里走一圈,纪桃这么马虎,他担心他走到一半,把回来的路忘记了。
纪桃抬起手指摸了摸他湿漉漉的睫毛。整个孕期蒋明宇都是坚实可靠的,有条不紊地照顾着自己和孩子,提前做好一切打算,只有这时才流露出那么一丁点脆弱。
他本来是要笑的,笑这种担心太多余,却在看见他泛红的眼眶时止住了所有的话,他重新构思,最后同样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勾着蒋明宇的小拇指,“嗯。”
随着麻醉的注射,几分钟后纪桃彻底失去意识,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透过窗户看去,或远或近的建筑物上皆蒙着一层薄薄的银壳,日光辉煌,是一个晴雪天。
纪桃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蒋明宇。他就坐在床边,死死盯着面前的病床,眼下是枯竭的青灰,看见他苏醒,神情飞快转变,从颓唐到欣喜,无措地站起来,手举在半空,想要触碰,又飞快收回。
纪桃的眼眶开始酸涩,眼泪汹汹流下,一息间就流了满脸,“好痛,我当时真的要痛死了。”他抬起尚且麻木的手臂,发狠打向蒋明宇。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再也不生了。”蒋明宇明明自己也还红着眼睛,却来安慰他,他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别哭,别哭了。”
“孩子呢?长什么样?”纪桃想起来。
蒋明宇的神情忽地局促,“应该在隔壁,保姆和爸妈一起看着呢,你要见吗?”
“应该?当然要,你没看到他吗?”纪桃眨眨眼,觉得奇怪。
“我…太紧张,忘记看了。”蒋明宇尴尬地解释,对着地板说话,“你等一下,我把他弄过来”
话音未落,房间的门被敲响,护士抱着一只小小的包袱走来。
纪桃先看到了他身上的小吊牌,那么可爱,病房:13,姓名:无,年龄:六分钟,体重:2.4kg,性别:男。
“来看看爸爸和妈妈了。”护士笑着把孩子送进纪桃怀里,“我们好可怜噢,一出生就找不到爸爸。”
纪桃噗嗤笑出来,生疏地端详枕边的孩子,护士悄悄推门离开。
“怎么这么难看,又瘦又小,像只小丑鱼。”脑袋也就比拳头大一点。
“大了就好看了。”蒋明宇温柔地凝视着纪桃,“会像妈妈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