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也退他就进,他往前一步目光缱绻地流连裴云也面容之上。
“光是回味儿可不够。”
明央打哑谜似的前言不接后语,但他知道裴云也清楚他的意思,在脑子里意淫裴云也不够,那他要什么不言而喻了。
明央虽然说话喜欢拐弯抹角,但目光与行动却是赤裸又直白。
裴云也嘴角的讽刺还未提起,明央就已经突然伸手捏住他的手腕,趁其不备将人抵在洗手台,同时另一只手将人拦腰扣住。
他出手迅速只比之前更快,而场地受限,即使裴云也第一时间抬腿回击,却还是被明央勾住膝盖窝抵在洗手台的角落动弹不得。
“这才是我要的美人在怀。”
明央双臂将人搂紧,果不其然看着裴云也脸色越来越冷,因他而起的就算是恼怒也格外迷人。
卫生间的门没关,随时会有人进来,他们这亲密的姿势给谁看了估计都要惊掉下巴。
裴云也额角突跳,被扣在背后的手腕转了一圈,后拉的瞬间让明央的腕骨磕在瓷台之上,在明央吃痛的瞬间将人猛地推开。
而就在这时卫生间门口一串着急慌忙的脚步逐渐远去。
裴云也深吸一口气儿,没有朝着明央挥拳,只是冷着脸右手拇指一下一下的按着食指骨节,警告道:“明少想再上一次头条?盛世的股票还能遭得住几回?”
手腕上的疼痛并不突出,只是有些麻痹的感觉,却让明央的心情很好。
“生气了?”
裴云也不予置否,一把将人推开,径自走了出去。
或许是因为明央近期反常举动过于频繁,所以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就更多,他跟着裴云也进卫生间就被人看到了,之后就有了‘明少恼羞成怒,对裴云也大打出手。’的传闻。
甚至在第二天财经新闻“裴氏以‘天价拿地’”的头版头条下占得一席之位,还有一张他抬手对着裴云也的模糊照片。
暖黄色的灯光下,古朴板正的家具都变得没那么生硬,只是坐在书桌前的老人却是表情肃穆。
好在盛世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足够好看,明盛雅脸色才好了那么一两分。
他将报纸扔在桌上,“招惹裴家那小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明家的守旧体现在各个方面,就比如纸媒没落的现在,明盛雅也保留着看报纸的习惯。
“好玩啊。”他对面散漫如‘葛优躺’的明央答道。
明央捡过那份被明盛雅丢在桌上的报纸,一目十行地扫过那些新闻最终目光落在他和裴云也的那张照片之上,点评道:“写得狗屁不通,照片倒是拍得不错。”
明盛雅:“你想玩可以,但不能拿明家的名声去玩儿!”
还比如他这死要面子的清高姿态。
明家家风严谨,对于负面新闻的容忍度更是为0,更别说这段时间属于明家的非常时期,明央先是和小明星传出绯闻,又是被裴云也‘整治’一番,盛世股票几乎崩盘,甚至还被拍到动手的照片,这无疑已经让明家失了颜面。
明央听着没说话,低着头专注地...撕报纸。
明盛雅沉声道:“记住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姓明,既然进了这个家有些规矩就必须遵守。”
报纸一点点沿着照片被撕开,明央举起那张照片端详,嘴角勾起讽刺地弧度,“姓明?我记得我以前一直都姓谢。”
明盛雅眉头微动,他还想说什么,但看了一眼明央的脸,他最终还是冷哼了一声。
接着他起身从书桌前走出来,对着明央吩咐:“画展那天也会有你母亲的一部分作品展出,所以你跟我一块出席。”
画展。
母亲。
明央的视线越过那张照片,看向挂在墙壁上的日历。
又到了那个日子呢。
明盛雅瞥了一眼桌上被撕乱地报纸,瞧见前一页还贴着明央和小明星的偷拍照,他又补了一句警告:“你最好老实一点儿,还有那些不干不净地男女关系都处理了。”
明央没什么反应,日历上纸张上投映这一团橘色灯光,比那鲜红色日期还要刺目一些,刺的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也逐渐变得有些失神。
“画展当天省委的宋书记会出席,还有她的千金,到时候你好好招待。”明盛雅又说、
郑美玉生前是很有名的现在油画家,去世之后那些作品也就水涨船高,明盛雅自然舍不得卖掉,也没有私藏。为了怀念爱妻,每年都会都会举办一场画展,展出郑美玉那些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