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日里,原嘉逸要是养精蓄锐一阵儿,也能勉强和薄慎言的力气达到个五五开,可他高烧了一天,又昏睡十几个小时,这刚醒来的体力自是抵不过一身蛮力无处安放的薄慎言。
干裂的嘴唇被薄慎言用力吻住,发软的腰背随着薄慎言的攻势慢慢倚到了身后的墙面,才得以舒适许多。
原嘉逸如坠梦境,现实和虚无冲撞着他的理智,让他分不清面前所发生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犹豫间,他竟也情不自禁地攀上薄慎言的肩背,顺势昂起脖颈,生涩地回应着这个深吻。
两个人都没有经验,之前的轻吻也只是嘴唇相碰。
在这一方面,薄慎言做过最大胆的事,就是用尽了多年来所积攒的小心机,费尽口舌才得以把自己的章鱼嘴贴在了那白玉般细腻莹润的颈肌上。
然后肆意裹咬。
由于两个人不会用鼻息来调整节奏,吻得久了,导致肺里的氧气都不太够用,趴在对方的肩头上喘了半天方能直起身来。
氧气回到体内,原嘉逸理智也跟着回归。
他咽着所剩无几的口水,手撑在墙后让自己站直,一把拉住薄慎言的手臂,也像他刚刚对自己一样,攥得很紧,生怕他逃脱。
“跟我去验血。”
薄慎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亲一下的代价竟然要这么大?
“为,为什么?”
原嘉逸绕到他身后,穿上刚刚被薄慎言推到墙边而导致不小心掉了的拖鞋,扭头反问道。
“薄先生,您为什么要亲我?”
薄慎言刷的一下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当然是因为喜……”
“无论为什么,您现在都要跟我去验血。”
原嘉逸将自己的碗筷放在一边,把薄慎言的餐具弯腰放进了洗碗机,全然不顾身后男人的想法,回身就要拉着他穿衣服去医院。
心中对抽血的事感到十分抗拒的薄慎言阴沉着脸,暗戳戳地想着逃避的办法,结果发现原嘉逸的眼神和动作都无比坚定,并且那只让他猛然间想起来是属于扎针的医生的手,甚至已经马上要碰到他了!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扎一针,那就……
别怪他不客气了。
薄慎言猛地攫住正朝他走过来的原嘉逸的肩膀,揽住那梦寐以求的细腰微一用力,削瘦的青年便被抱到了中岛上,无助地抓着他的衣襟仰头看他。
凝视着怀中人无辜畏缩的眼神,薄慎言的喉间一紧,捏住原嘉逸肉乎乎的两颊,低下头,轻轻亲亲那张因外力而导致嘟起来的粉嫩嘴唇。
“薄……”
噘起来发音的嘴唇又碰到了薄慎言还没离开的唇瓣,激得他急喘一口气,低声警告。
“别说话。”
他手上用了点力,让原嘉逸不能轻易发出声音。
总是在公司里听到那些追星的女员工说“哇,他的嘴巴看起来好好亲哦”,“要是能亲他一下,我愿意一个月都不洗脸不刷牙~”,每每听到这些话,都让薄慎言有种想叫她们加班的冲动。
可此时的薄总裁心中却如同开了弹幕一样,满脑子游走着这些话。
“薄先生,您是又头疼了吗?”
看着薄慎言令人难以理解的复杂表情,原嘉逸努力地挣开薄慎言按在他唇角上的手指,舔舔嘴唇,让本就旖旎的颜色变得越发晶亮。
“不许说话。”
薄慎言惩罚般地低下头,轻咬了一口那软软的唇珠。
被咬得痛了却又不敢吭声,原嘉逸可怜巴巴地抿着泛红的嘴唇,怯懦地低下头。
对老实乖巧的青年很是满意,薄姓大尾巴狼终于能够如愿以偿地认真品鉴他的饭后甜点。
原嘉逸实在数不清自己被亲了多少下,只知道再坐起来的时候,他连耳垂,都是麻的。
“好……好了……”
他尴尬地清着嗓子,抓住薄慎言的衣襟,勇敢地抬起头,“去,医院。”
“好啊。”
薄慎言在原嘉逸的生日这天满足了自己肖想多日的愿望,作为受益者,他自然对被占了便宜的原嘉逸后面提出的要求表示言听计从。
原嘉逸对他的听话程度感到很讶异,但随后又欣慰地抿着被亲得浮肿的嘴唇,眼中盈满笑意地点点头。
去医院的路上,是薄慎言开的车,每经过一个红灯路口,他都会伸着脖子让原嘉逸亲他一下。
亲到第五个路口,原嘉逸终于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