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司徒蒙喝多了就,说话有些大舌头,“我要你……唔,要你……”
这下景深是真的忍不住了,他回身抱住了司徒蒙,床幔被他以手指的气劲弹松,挡住了一室春光。
翌日司徒蒙醒来时景深已经走了,他坐在床上,想起自己昨晚喝醉后做的荒唐事,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自己一个大对方这么多年的人,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压在身下,虽然也是他自己自愿的吧,但怎么想都觉得亏了。
就在他捂着脑袋因宿醉与一夜荒唐而头疼的时候,客房门被打开了,景深手提着饭盒,满脸荡漾地进来了。
“阿蒙,你醒了?!”景深放下手上的饭盒,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床边,殷勤地伺候他起床。
司徒蒙一开始还觉得脸热,后来想了想,昨晚两人坦诚相见,他什么景深没看过?而且景深这么漂亮,怎么想也是他赚了,于是乎便心安理得地接受景深的服侍。
两人在客栈温存了几天,袁镜办事效率很高,跟他交待后很快就把火机关油送去澄宁山庄。
景深把尾款结了,两人准备翌日启程回去,却猛然发现,城里的北原人都不见了。
景深觉得不对劲儿,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下意识地加快了收拾行李的速度,准备趁天黑之前赶快出城。
司徒蒙见他如此,也帮忙把蒙蒙和富二代牵好,退了客栈与他一齐离开。
然而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就在他们往城门走时,硕大的火球从天而降,衬着血色的夕阳,整个平城霎时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景深与司徒蒙赶紧退回客栈,侍卫在城里城外跑了一圈,将平城被军队围困的消息告诉景深他们。
围困平城的军队不是别人,正正就是北原人。
“怎么办?我们还能出去么?”
“出去了也没用,外面全是北原军队,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司徒蒙闻言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空逐渐隐没的残阳。
数不清的从天而降的火球破坏了无数百姓的家,百姓们收拾细软跑出大街小巷,却发现外面全是与自己一样惊慌恐惧的人,而四处城门却紧紧关闭,不让他们出去。
“快放我们出去!”
“放我出去!我不要死在这里!”
“快开门呐!”
“开门!快开门!”
“快跑!”群情激奋,有人打伤了守着城门的守卫军,人群一窝蜂地打开城门往外涌,却不料才一冒头,就被守在外面的铁骑绞杀,后面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又立马调头要往回走。
城里懵懵懂懂的百姓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全堵在了城门内,那批要回程的人被堵着,背后就是北原铁骑的枪炮,就这样,这批最先逃亡的百姓全死在了城门口,尸体堆满城门。
亲眼目睹了这样惨烈场景的百姓们终于学会了停下来思考,听任守城将士的调遣回到城内。
景深与司徒蒙一开始是往平城知府的府衙赶,想找知府,到了之后却被告知知府已经带人去了东城门,景深等人无法,只好又调头往东城门赶。
到了东城门,知府果然在城门上指挥,同时在场的还有平城的都尉。景深想如此正好,不用他另外找人去找都尉了。
他把自己的皇子玉牌拿出来,知府确认了玉牌的真实性,率先跪了下来,霎时间,城门上跪了一片官员与士兵。
“你去派人,将我的皇子身份公开,让平城的百姓们知道,有我在!”
“可是……”知府听了他的话之后有些踌躇,“要是让您的身份公开,恐怕敌方会派人伤害您。”
景深:“放心,我早有准备,你按照我的话做就行!”
看着知府与幕僚离开,司徒蒙问景深:“你做了什么准备?”
“什么准备也没有。”面对司徒蒙,景深道出了实情,“但我不得不这么做,以稳定军心,还有百姓们的心。”
很快,幕僚就让人把百姓们都聚集起来,宣布了景深的身份。
“这就是我们大周的六皇子!”随着支付的声音落地,景深走出来,站在了大家面前,他不再收敛自己的气势,将属于大周皇族的高傲与霸气释放出来。
这些边镇的百姓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大人物?一时间广场乌泱泱的跪了一片。
景深用内力把声音扩展开来,“我是大周的六皇子,同时,也代表着简家军。在这次的外敌入侵,我会一直在这里,与你们共进退,绝不会抛下你们!”
尽管经过几朝更替,大周军队早已不复从前,但简家军一直是大周的门面,景深把简家军拿出来说,百姓们听到,果然不再那么害怕。
再加上,堂堂大周的六皇子,他的身份如此尊贵,在此时此刻却没有抛弃他们,与他们站在同一战线,还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