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听到司徒蒙的话,景深猛然咳嗽起来,司徒蒙怀疑地看着他,很想问他是不是故意地选了一只跟自己这么像的狗,但认真地想了想,这话问出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便没开口,只给景深抚了抚背。
又过了一阵,司徒蒙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选一只这么像我的狗……难不成从那时候你就喜欢我了?”
“那时候应该只是好感罢,”景深实话实说,“那时我太小了,不懂这些,只是单纯地想和你一块儿。”
司徒蒙脸有些热,又停景深说道:“后来在猎场再遇见你,就突然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我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就好像……你酒窖里放着的酒,经过时间的发酵,某一天,它终于释放出芬芳的香气,你就知道,这酒可以喝了,就会忍不住想要打开尝一口……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语无伦次的……唔……反正差不多这意思!”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景深问司徒蒙。
“不知道,”司徒蒙茫然地望着头顶的明月,“自然而然就喜欢上了,也许因为你长得好看?”
“这算什么烂理由?”
“哎呀,别问了,睡觉睡觉!”
新皇家火机关工厂的建设在司徒蒙的监督下逐渐成型,同时,司徒蒙请来了所有非火机关司属下的火机关制造师,近百人齐聚澄宁山庄,与原属花火工厂的制造师们面面相觑,直到司徒蒙出场。
司徒蒙将这些制造师分成了十几个小组,每组发一张图纸,在澄宁山庄的地下基地进行制作。
此时原本作为地窖与冰窖的部分已经被司徒蒙清空了,他打通了一些地底通道,将此处连成一个巨大的空间,而如今,这个空间又被他以粗布与竹子组成的遮挡墙分割成十数个小空间,分配给每一组制造师。
另一边,军机处只剩下景深与瑞王、季老还没离开,瑞王的毒瘾已经完全好了,只是因为伤了底子,所以体质还有点虚。景淳让他进入军机处学习,也算是给陈贵妃一个交代。
从前的五皇子即使上朝,也整日浑浑噩噩的,比静王更像一个背景板。如今他戒了毒,想要洗心革面做人,景淳也给了他这个机会。
瑞王在军机处兢兢业业地学习,尽管每次议事他都理解得很困难,需要景深与季老在会后给他开小灶,但他从来没有说苦说累,努力完成他母妃得遗愿,认真辅佐景淳。
就在景深与季老给瑞王复盘今日会议内容时,皇帝来了,他此番前来不为别的,而是为了揪出朝中的细作--
上次嫔妃侍寝时曾离间皇帝与景深,说景深手握重权,日后会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当时皇帝震怒,让皇后彻查后宫中流出此传言的源头,之后根据皇后的汇报,他就想到,朝中必定有来自北原得细作,与后宫互相勾结。
毕竟如果只是南方派为了稳住地位所为,不可能在后宫布置得那么深。
听了皇帝得话,瑞王忽然想起了几年前,他的伴读发生意外之前,曾表现出来的某些异样,但当时其他伴读都似乎没有发觉的样子,他便当作是自己得错觉,认为是自己多心了。
“如今想来,那伴读的死,确实蹊跷。”皇帝沉吟片刻,问他道:“伴读临死前有何异状?”
瑞王努力回忆起几年前的事,慢慢揭开了当年得迷雾。大家听完他得话,也觉得伴读临死前的某些表现确实奇怪。
景深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大胆得假设,“或许当年伴读无意中撞破了什么,也许他正巧撞破了三皇子得计谋,然而没来得及将消息传递出去,就被三皇子与细作派人暗杀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细作早在当年就已经混进宫里了。”
季老与景淳都觉得这个假设成立,然而还是缺乏证据,季老问瑞王:“那位伴读是否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瑞王摇了摇头,当时伴读虽有些奇特的表现,然而却没透露出半句话来,“况且如今他们家全家搬迁到江南,就算有证据,也在迁徙得路上遗下了。”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他们似乎进入热死胡同,总也转不出来。
就在这时,瑞王想起了当年在京师,拿名伴读有龙阳之癖,常流连竹凌轩,传言说,他在竹凌轩有一位相好,两人关系密切,指不定他离世前,在那相好处留下了什么证据。
听了他的话,景深提出自己亲自去竹凌轩调查。翌日,他找了司徒蒙一起,两人在竹凌轩找到了岳伴读得相好伶儿。
当初作为京城四大销金窟的竹凌轩,在京城沦陷时与大部队一起逃出来了,如今到了江南,又在扬州开了一家竹凌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