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的我也想搞科研_作者:一床羊毛(173)

以前景深教给他的轻功终于派上了用场,多烈与司徒蓝如何也想不到,司徒蒙竟然会轻功,趁夜踩着军帐的顶棚逃走了。

待多烈的亲卫在铁牢中找到晕倒的穿着司徒蒙衣服的司徒蓝时,司徒蒙已经逃到了大军营地边缘。

多烈一路派人追杀他,他离开时偷了北原军的一匹战马,一路逃到了洛八江江畔。

前路被身后的火把照亮,北原军来势汹汹,带头的是一脸阴霾的北原王多烈本人,他一身铁铠,胯下战马更是比别的大一个个头,铁铠战马横冲直撞,像一台只会破坏的机器,一路碾压过来。

司徒蒙骑着的只是普通的战马,唯一的优点是身上没穿马铠,跑起来要轻便许多,但这也是最大的缺点,司徒蒙与这战马像两个难兄难弟,在北原军队的漫天箭矢中连半点对抗的资本也没有。

眼看北原军就要追上来,身下战马中了几箭,最后一箭穿腿而过,战马猛然倒地,司徒蒙跟着一轱辘倒在地上,幸而快跌倒时,他往一旁滚了一圈,这才避免了被战马压住的厄运。

洛八江近在眼前,滔滔江水的声音就在耳边,染着水汽的空气扑面而来,司徒蒙以一己之力拉开了一道隐形的战线,前方是滚滚奔腾的江水,背后是踏着黄沙摧枯拉朽不断接近的北原军队。

后有追兵,前方却没有了路,司徒蒙抬头望了隔着洛八江的江南一样,闭上双眼,一屏气跳进了江水中。

多烈带领的兵马在洛八江畔停下,多烈盯着奔腾不息的江水,试图找出司徒蒙的身影。

“射箭!往水面射!本王就不信了,他能忍住不浮上来换气!”

江水之中,司徒蒙睁开了双眼,他的水性只属一般,连只在宁山待了两三年的景深的水性都比他要好。他尽力往下潜,努力憋着气不敢冒头换气,射到江面的箭矢缓慢下沉,与他擦肩而过。

他的这口气已经憋到了极点,再不换气,他就要在水中缺氧而死。然而就在这时,看见江水中冒出了几个泡泡,在碰到他时破裂了,然后冒出的水泡越来越多,一艘潜艇出现在他面前!

景深的脸出现在潜艇的玻璃窗前,他与司徒蒙打手势,司徒蒙点了点头,以最快的速度往上游去。潜艇与司徒蒙出水的时间几乎一致,两者就像练习了无数遍一样,前者迅速打开了潜艇顶上的门,后者便扒着潜艇壁爬了进去。

“幸好赶上了!”景深与司徒蒙抱在一起,他没忘记方才看到的画面,司徒蒙身后都是乌泱泱的北原军,只要他稍慢一步,司徒蒙就会被北原军杀死。

两人抱了好一阵,直到恭具仁忍不住干咳了几声,他们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司徒蒙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北原军营里的?”

“我猜的。”景深缓了缓心情,与司徒蒙坐下了说。

原来在司徒蒙被困期间,景深找到了那名在皇家火机关工厂门口让司徒蒙去城外的小孩,那小孩是一个孤儿,父母在战争中被北原人所杀,他自己一个人懵懵懂懂地跟着大部队来到了江南,然后再工厂附近的集市里行乞。

那日有一个人给了小孩几文钱,让小孩把话带给司徒蒙,小孩拿钱做事,并不知道此事背后藏着怎样巨大的阴谋。

幸好小孩记忆力还行,还记得那天给他钱的那人的模样,恭具仁按照他的描述把人像画出来,刚好就是逃脱的那个青年细作。

“我就想,那人是北原的细作,带着你能逃去哪里呢?多半是到了洛八江这边的北原军营。早在渡江之前,简家军与北原军就有过好几次碰撞,都是靠阿蒙你制造的火机关逃脱,而如今你又成了火机关司卿,如此大出风头,恐怕早就被北原军盯上了。”

这次司徒蒙受了不少伤,景深看着非常心疼,然而司徒蒙却安慰他说自己没事,还让他把笔墨和纸取来。

“你要这些做什么?”景深拿着笔墨和纸,却不想将它们给司徒蒙。

“画北原军营的布防,”司徒蒙说,“趁他们现在还没换防,我得赶快画下来!”

景深无奈,只好按司徒蒙说的,把他要的东西给他。看着司徒蒙画布防图的侧脸,景深想,自己实在太没用了,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住,但在司徒蒙面前,他还要保持微笑,不让对方担心。

好不容易画完了布防图与北原军营周边的地形图,司徒蒙终于肯让太医给自己上药,这时景淳、皇后、简太后与瑞王也来了,司徒蒙的房间原本还算宽敞,但一下子塞了这么多大人物与他们自带的仆从侍卫,险些将他的房间挤爆。

简太后也意识到了,她让所有侍卫与仆从都退下,只他们几个留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