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已经学会了三字经里面的字,司徒蒙想了想,决定先教他们百家姓。景深趴在窗户,百无聊赖地看他们上课,无聊地打了今天的第十八个哈欠,他只想叫司徒蒙出去玩,然而对方却说自己已经好久没给林府的仆役上课了,今天的课必须要上,不能赖掉。景深只好在一旁等他们下课,再拉司徒蒙去陪他抓蟋蟀。
春天已经来了,都说“春眠不觉晓”,景深听着司徒蒙讲课,那些话语似乎变成了一个个工整的毛笔字,从司徒蒙口中飞出来,飘到他面前,绕着他的脑袋转啊转,转啊转……
“……起床了……少主……起来了……司徒……走了……”
景深好不容易才睁开了双眼,面前是他的一名侍卫,平时都藏在暗处,只有只剩下他一人时,侍卫们才会出现。他打了个哈欠,用手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才发现房间里的人都走了。
年轻侍卫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还没等他开口就解释道:“方才罗武进来与司徒公子说了几句话,好像是庄园中鼠患严重,佃农们种的庄稼都没了,请司徒少爷过去看看。”
景深点了点头,让侍卫带路,跟着侍卫来到了庄园内正在使用的几片农田中。
这些日子他都是直接从庄园门口走到林府的,因此没有经过这边,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如今这一看,田里的庄稼不少都被啃过,然而这不是最糟的,最令人苦恼的是,庄稼的根部几乎都被啃干净了,地上随便挖个坑,就会有老鼠从坑里面被挖出来。
“原本我们是不想劳烦少庄主您的,毕竟您只是把地租给我们,我们种些什么,收成如何,都由我们自己承担……然而如今您也看到了,这田里头的都是老鼠,而且不仅一户如此,整个庄园的田都这样……如此下去,我们别说收成了,就是想把植物种活,那也是不可能的!”
其他佃农纷纷点头,别说是司徒蒙了,就连景深这样不懂农业的外人,也能清楚地看到庄园的农田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洞,这些小洞里头便是老鼠的家。农民们一锄头下去,挖出来的全是老鼠,那场景,就连景深也被恶心得受不了。
司徒蒙安抚他们说:“你们都是澄宁山庄的佃户,是庄园最重要的资产,此事我一定会想出解决办法的,也一定会查出导致这样的原因是什么。”他来到庄园的时间也不算短,几个月来庄园的农田都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了老鼠们的窝呢?此事若说背后没人推波助澜,他才不信!
景深跟着司徒蒙,见司徒蒙去马厩牵了一匹马出来,连忙跳到了马背上。司徒蒙被他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叹了口气道:“你不是在林府中睡着嘛?我要出去办正事,今天不能陪你玩了,你先回家……”
“你是要去找根治老鼠的办法嘛?你打算怎么做?弄些猫回来?还是弄蛇回来?”
“等下再看看……不对,你怎么知道?刚才你在场?”
“我在呀,”景深说,“这么多老鼠,我还是第一次见……嘶,太恶心了!”
司徒蒙无法,只好在下面牵着马走,“庄园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多出了那么多老鼠,想必是有人可以把老鼠放进来……厨娘和他儿子把钱和食材还回来后就搬走了,搬到了扬州,据说如今他儿子也出去给人当采办,挣的钱不少,不可能还回头捅我们一枪;原本在林府当差那几户更不可能,损失最惨重的就是他们了;至于其他的佃户就更没有理由了……难不成,是那几个散农?”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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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买狗
景深:“你是说,以前在花田摘花那几个?”
“除了他们,还有谁跟庄园有利益瓜葛?”司徒蒙说,“这样也太狠毒了,明明是我烧的花田,应该找我报复才对,在农田里放老鼠,害的是那些农民!”
“欺善怕恶,柿子找软的捏,不是很正常么?”景深骑着马,司徒蒙走在他旁边,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这黑妞儿骑在马上,看起来还挺有范儿的,想必从小也是受英才教育长大的,所以才在什么方面都有涉猎,不说话时气质也好。
事实上景深还确实是从小受英才教育长大,而且比司徒蒙想象的还要辛苦,他从小就要学得比任何兄弟姐妹都要好,但又不能将自己的精明能干显现出来,哪怕在至亲面前都要戴着面具。因此好不容易能逃离那个地方来到这里,他要尽情地玩,尽情地闹。
两人把马匹寄放在宁山县的驿站处,那里离火机关车站只有一个路口的距离,通往扬州府的火机关车每五天启动一次,也是正好,他们赶上了启动的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