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孩拿着刚买到的小暖炉高兴地蹦蹦跳跳,一家四口在花火工厂门前排队。少妇蹲下身嘱咐他们道:“待会儿进去不能跑,不能跳,知道不?小心不要碰到里面的火机关,不然叔叔阿姨就没法工作了!”
小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青年揉了揉俩小孩的脑袋,“你们听话的话,参观完工厂,爹爹带你们去摘青梅,给你们酿青梅酒!”
“好呀好呀!”小孩高兴道。
“我还要看狗狗!”
“好!爹爹带你们摘青梅,摘完青梅去看狗狗!”
像这样一家几口一齐到来的游客有很多,澄宁山庄景点区正式开放第一天,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山人海,许多佃户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自发维护庄园的秩序。
此时的司徒蒙却不在首次开放的酒庄,而是在澄宁园中与白绮云一起看顾小狗们。
由于参观人数非常多,而且每个游客都想上手摸摸小狗什么的,现场有些混乱,司徒蒙担心狗子们被吓到做出什么应激反应,便与白绮云和林府的仆役专门守在这里。
白绮云完全是自愿参加的,但她看守得比谁都严格,一些情绪比较激动的游客们看到她在,也不敢过多表现自己激动的情绪,因此,澄宁园这边的秩序暂时还是好的。
酒庄那边有司徒礼在,而花火工厂开放区域则暂时由罗武与工厂的几名高层看着,庄园的护院也大部分被安排到花火工厂维持秩序,顺道看紧游客们,防止有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
第一天的工作总是特别累人,尤其司徒蒙为了吸引更多游客,将庄园景点的开放时间延长到夜晚,因此哪怕已经到了华灯初上的时间,庄园内的游客依然不见减少。
酒庄与澄宁园都做了不少布置,哪怕已经到了晚上,酒庄与澄宁园内依旧灯火辉煌,不同灯饰与建筑、植物的交相辉映,甚至比白天时还更有看头。
“听说澄宁山庄的庄主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没想到年纪轻轻,竟然能有如此巧思,实在是后生可畏!”一名中年富商手举着酒杯,啖了一口酒,眯了眯眼,陶醉在桂花酒的芬芳香甜之中。
在他身边站着一名穿着同样华贵的中年人,他今天也带着一家老小一起来了,小孩们在酒庄内一边高兴大喊着一边奔跑追逐,身边妻子给他倒了一杯酒,他拿起酒杯,看着水中倒影。
“这位少年庄主的本领又何止这些,还记得几年前,汝河断流的事么?当时解决了汝河断流的也是这位小庄主……”
他喝了口酒,说:“我们家的蝗虫杀手也是找他做的,他那时候好像也才十五六岁罢?手巧得很,做出来的蝗虫杀手我们田地里如今还在使用,他还说如果卖出的火机关出现问题可找他解决,但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那么好用,半点问题也没有!”
“你们江南就是能人辈出,可惜我的家业都在晋城,早一两年不是天灾连连么?连山贼流寇都到处乱窜了,那时候不仅要担心佃户们造反,还要担心山贼流寇跑到我们田里来,愁得我头发都白了!”
“照我说,”那名江南商贾说道,“你不是说要在扬州待几天么?我给你牵牵线,与澄宁山庄的庄主认识一下,他们家不仅卖蝗虫杀手,还有种类繁多的农具,好用着呢!你挑些喜欢的回去,也给手下的佃户们改善一下生活。”
“这主意倒是不错!”晋城富商说:“唉,在我们那里,只有一些民间小作坊偶尔能弄到一些好用的火机关,火机关司里倒是一直有火机关农具,但听那些农民说,半点也不好用,真不知道这火机关司有什么用?!”
景点区开放的前半个月,司徒蒙不仅收获了许多门票钱,还收获了一批来自大周各地的订单,花火工厂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司徒蒙的学徒们都被他打发去工厂帮忙了。
至于维持现场秩序的工作,则请了外援,司徒礼写了封信回扬州老家,一群高大威猛的护院就被他叫来了,同时来得还有司徒礼在扬州的管家。
那管家比司徒蒙他们至少大了一轮,听司徒礼说,他是一位很称职的管家,司徒礼不在扬州期间,家中的大小事务都由这位管家打理。
“您好!”按照工作职位来说,罗武与这名管家平起平坐,然而管家的资历比他要深许多,罗武在他面前也不敢拿大。
“罗总管您好,”管家先生说,“我与您职位相等,平辈交往即可。”
司徒蒙由着这两位管家自己交往,他与司徒礼则骑马到了山庄外。
澄宁山庄简直要被游客们给挤爆了,来这里参观游玩的人从庄园门口一直排队排到了火机关车车站。司徒礼坐在马上,放眼望去,队伍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