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白辉轻声为他唱着“Happy birthday to you”时,周朗夜看着跳动烛火中那张年轻干净的脸,还是觉出一丝很久未有的心安。外面那些争斗纷扰这一刻都离他远去,看似对周朗夜毫无助益的白辉却总能给他一个别人无法取代的世界。
周朗夜准备吹蜡烛,白辉让他先许愿,他笑了笑,揉着小朋友的头,说,“就不许了,以后每年有你陪我过这一天就很好。”
白辉觉得这个心愿未免太敷衍,对着蜡烛补充道,“朗夜哥要一生平平安安,万事顺意。”
待到烛火吹灭,灯光悉数亮起,白辉在明亮客厅里抱着周朗夜对他说“生日快乐”,又亲吻了他的侧颊。
周朗夜对他说,“这是我成年以后,过得最好的一个生日。”说完把一小团奶油抹在他鼻尖,作势要去舔。
白辉笑着推他,又被他抱回怀里,两个人在甜腻的奶油中交换了一个深入缠绵的热吻。
后来周朗夜拆了白辉给他准备的礼物,那是一个奢侈品牌的男款皮夹。这一类东西对周朗夜来说没什么稀奇,白辉在一旁解释,“我想给你买只表,但是钱不够......”
说完,略低下头,好像觉得一只皮夹实在配不起周朗夜的生日。
周朗夜扣着他的脸,俯身去吻他,“我很喜欢,明天就用。”
-
尽管知道白辉隔天要早起,这晚周朗夜还是忍不住和他做了一回。白辉全程都很迎合,搂着周朗夜,低喘着叫他“学长”,周朗夜突然不允了,让他叫自己的名字。
白辉泪眼迷蒙地看着他,起先说不出口,后来被弄得招架不住就叫了。
周朗夜的记忆中还没听过白辉这么叫自己,那道半哑而轻软的声音抚过耳畔时,他也有种情欲上头的热切,觉得自己对白辉好像真有点离不开也放不下。
他强势地吻住他,吞下他的呻吟,有种冲动要将他能为自己奉上的一切都攫取在掌中。
最后白辉被他折腾得四肢酸软,在他怀里快要睡去前,仿佛想起了什么,低着声问,“我进组可能有两三个月都不能回来了,你会找别人吗?”
就连周朗夜也觉得,怀中这个小孩为了自己爱得太卑微,伸手抚着他的脸,说,“我就让你这么没有信心吗?不会的。”顿了顿,又道,“以后也不会。”
作者有话说:
一段危机四伏又不可自拔的爱...
第22章 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回来?
这年的暑假,对白辉和周朗夜而言都有些不同寻常。
白辉整个扎在组里拍戏,既拍自己的戏,也观摩前辈的戏,不知疲倦地抓住一切机会学习。导演陈益星喜欢他在表演上的灵气,手把手地调教他,从台词到眼神,从身段到走位,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白辉成长惊人,每一分神情都流露出与角色浑然一体的气韵。
他此前也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在影视城拍戏时条件尚好,衣食住行都有助理照顾,每天早起一杯咖啡提神,晚上睡前和周朗夜通个电话,然后倒头就睡。后来去了沙漠取景,环境变得艰苦许多。白辉在影视城里演完文戏的部分,到了沙漠就以打戏为主,他心里憋着一股劲,演起来投入又拼命,每天吊着威亚和一群武师对打,受伤就成了家常便饭。
在众人面前他还能咬牙硬抗,揉散淤青、贴了膏药,继续持剑上阵。可是一旦回到宾馆,和周朗夜通上电话,他就忍不住想家。
周朗夜听着他在手机那头哭鼻子,抽泣着说,“学长我好想你。”恨不能穿过手机去抱他。
白辉吃了不少苦,但也因为敬业上进,收获了很多前辈的认可。这一部戏还未杀青,后面的片约已经跟着来找他。
他不让周朗夜探班,周朗夜也没辙,就给他订了各种东西,吃的穿的用的,还有隔三差五一大束鲜花,直接快递到宾馆,聊作安慰。
白辉在人前是低调内敛的后辈,可是一回到宾馆,看到房间里堆满了周朗夜寄来的东西,他也会有那种恃宠而骄的任性可爱躺在十几束玫瑰里让助理给自己拍照,没有卸妆,穿着戏里的玄色长袍,白皙的手指抓着殷红花瓣,一双漂亮凌厉的眼睛直视镜头。
照片传给周朗夜时,他附了一条文字:朗夜哥,别人都没有我好看,晚上早点回家。
周朗夜收到信息以后哭笑不得,心想,白辉果真长大了,也知道怎么进退自如地撩人于无形。
照片被他收藏在手机相册里,不时点出来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