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身上淡淡的信息素似乎极大程度地缓解了这种难受的感觉,又似乎是在火上浇油,让他本就一团浆糊的思绪更加迷糊。
……好舒服。
贺昀身上的味道闻起来让人好舒服。
江黎忍不住偷偷吸了一口,然后觉得难受得更厉害了。
空气里原本不易察觉的甜香比刚才稍微明显了一点,那是凉爽秋后熟透的水蜜桃独有的甜味,无声地向身前人发出某种不言而喻的邀请。
Alpha稍稍侧身,扫了一眼不远处。教官已经准备带着被抓到的两个人走了,没有人留意到这个角落。
于是他又在江黎耳边一本正经地轻声道:“他们好像要过来了……把信息素收一收,就不会被发现了。”
江黎背对着那边,根本看不见那边的情况。闻言,更加紧张地拽着贺昀的衣服:“……我……我收不住……”
Alpha却变本加厉地低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耳尖,引得他一抖:“那该怎么办呢?”
少年又羞又窘,根本抬不起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你……你……你帮我一下……”
“你说什么?”
“……帮、帮我一下……”
贺昀坏心地又碰了一下江黎的耳尖,继续逗他:“帮什么?”
江黎被撩拨得晕头转向,几乎站不住,红着脸磕磕巴巴地闷声道:“……就……就帮我一下……”
“怎么帮?”
“……”
“嗯?你倒是说说,想让我怎么帮你?”
“就……就……”江黎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开始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咬、咬一下……”
Alpha眯了眯眼睛,猩红的舌尖舔了一下犬齿:“只给咬一下?”
越是担心控制不住的信息素会被发现,后颈的腺体就越是胀得难受。本就有点焦躁,可对方这会儿偏偏一点别的动作都没有,只有抚在颈间的那只手,有意无意地继续点着火。
江黎知道贺昀想听什么。
焦躁至极,他眼一闭心一横,强忍着羞耻小声道:“咬、咬几下都行……给你咬,以后都给你咬,只给你一个人……嗯……”
犬齿刺破腺体,压抑已久的金朗姆霸道地席卷而来。
*
才艺表演结束,教官又点了次名,才放这群孩子们原地解散,该洗洗睡了。
一晚上下来,大奔和陈飞在台下喊得嗓子都要哑了,这才想起来似乎老半天没看见两个人了。
小胖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回头问瘫坐在一旁的人:“林轩,你看见黎哥跟贺神了吗?”
林轩还沉浸在‘自己一个人当着全年级同学的面独自高歌正义之光’的尴尬中,听见大奔问话,无力地摆摆手,语气怨愤:“……我为什么会知道贺狗他死到哪里去了……”
狗东西去找教官把群演改成了独唱,还让他不许改掉之前那些沙雕的动作设计。
一群人一起沙雕和一个人独自沙雕是不一样的!
后者就是社死本死!
大奔只觉得他的怨愤来的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贺狗不是人!”具体的事情林轩也不好多说,只能翻来覆去骂这一句,骂完了又开始丧气,“……完了,爹现在还怎么早恋啊……”
大奔更加不解:“这和早恋有啥关系?”
“确实,”陈飞喝了口水:“起码最近几个月,凡是见过你刚刚宛若表情包本包的表演的小O估计都不会和你早恋了。”
大奔这才反应过来:“哦哦……”
林轩仰天长叹:“……鲨了我吧!”
嘤!贺狗心思太毒了!
大奔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左顾右盼了半天,终于瞄见了他大哥面无表情地从远处经过。
“黎哥”小胖子屁颠屁颠过去,“去哪儿啦?刚才教官点名我帮你答了……咦?黎哥……”
角度原因,大奔稍微垫了一下脚:“……你脖子怎么了?”
那截冷白的脖颈上端端正正贴着两个粉色的创可贴。
江黎:“……”
“哎哟……这个天线宝宝还挺可爱的,”大奔并没有察觉他大哥细微的表情变化,继续好奇地问:“在哪儿买的啊?我也想买……”
江黎:“……”
他能说是腺体周围也被某条狗咬破了皮吗?
不能。
然而不等他想好说辞,就见大奔表情剧变,猛地吸了吸鼻子,一惊一乍地问:“你偷偷喝酒了???”
江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