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言少什么时候这么乖了,”解偃胳膊搭在言城肩膀上,端起酒杯喝了口。“你都不像你了,怎么感觉好像老了十岁一样,你男人太猛把你榨干啦?”
言城拍开他的手,骂道:“去你的,我以前什么样啊?”
“我来给你描述一下,我的城儿啊,就应该是……”解偃动作夸张地逗他,“就应该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任你们风吹雨打,爷才是那朵最美的娇花!”
“啧,还挺押韵。”解偃笑道。
“滚滚滚!”言城被她逗笑了,拱了他一下:“你才是娇花!”
解偃嘿嘿一笑,揽着他的肩膀哥俩好起来。“这才对嘛,城儿你笑起来多好看,别整天愁眉苦脸的,爷我看着都不习惯。”
似乎被这句话触动,言城也开始思考,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的?我行我素,什么屁大点事都不放在心上,也不会为什么事烦恼。
好像永远都没脑子一样,前二十年过得确实很快乐,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想了想。”言城一脸思考,然后恍然大悟:“我以前不就是个傻子吗,除了吃就是睡,什么也不想,跟猪有什么区别?啊?哈哈哈哈哈哈……”
解偃的笑容僵了僵,打在他肩膀上的手使劲拍了拍。“糊涂点不好吗?嗯?城儿,我就想你没心没肺一点,没什么不好,真的。”
音乐声仍然震耳欲聋,俩人凑的近,突然开始说起了心里话,好像对方的音量都有点听不清了。
“江仞他们队里正在筹备姚奈何的葬礼,钱叔叔现在还在医院里没脱离生命危险,就这几天时间,”言城亮亮的眼睛看着他,一句一顿。“怎么就发生这么多事呢。”
“行了,别伤春悲秋了,那不适合你。”解偃放下杯子,拽着言城的胳膊就把他拉起来,往舞池的方向拽。“哪那么多烦心事,不如跳舞啊!”
言城任由他拽过去,腿上跟着动作,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临,言城这没文化的能有这觉悟真不容易。姚奈何只来得及领结婚证,婚礼都没办就出了意外。
那他和江仞呢?还能在一起多久。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言城甚至现在就生出了赶紧跑回家,把江仞照片贴满家里的每面墙。360°的告诉老言和沈女士,你们儿子有伴了,就是照片里这个大帅比。
与其等着被揭穿大发雷霆,不如主动自首好一点。
两人一直决战到凌晨,喝的晕头转向,满口胡言乱语。好在戚决明今天在店里,叫人把解偃扶到二楼的休息间去睡一晚,就不把他送回去了。
戚决明到的时候,这俩兄弟纠缠在一起,嘴里说的话根本听不懂。戚决明捏了捏眉心,重重的叹了口气,最后费了老劲才把这俩人拽开。
好不容易弄走了烂醉如泥的解偃,再去看言城,好家伙,抱着桌子腿就不起来了。怎么劝都没用,大有要在这里睡一晚的架势,真让人头大。
“起来起来,送你回家了。”
“不起来,泥奏凯,别想把我和他分开!”言城闭着眼睛死抱着桌子腿,不停地扒拉戚决明来拽他的手。
给戚决明折腾了一身汗,差点就要劈桌子骂人了。这时候言城的手机又响了,他拿过来一看名字,想也不想就接了。
“你在哪?”
“赶紧过来接人!”
俩人同时开口语气一个比一个严厉,一个是急的,一个是气的。“我是戚决明,赶紧来Two B,把他带回去醒酒!”
“好。”
江仞办完给姚奈何申请烈士的手续已经不早了,接了电话就忙着往Two B赶。
车刚在路边停车位上停稳,江仞敏锐的眼神就锁定了那个在大门前蹲着的人影。身边还有两个保安守着,见江仞走过来了,就又回去守门了。
一凑近,就是扑鼻而来的酒味,这是喝了多少。
言城迷迷糊糊看见一双鞋走进视野,顺着往上看,眼神都不对焦了:“你是奥特曼了吗?好高啊”
江仞站在原地看了会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刚想弯腰把人弄起来,言城就缩起来喊道:“我不是怪兽,别打我”。江仞一愣,只得慢慢蹲下来,顺着他的话说:“小怪兽回家了,再不起来飞船就飞走了。”
“唉,奥特曼怎么变矮了,你是没电了吗?”
江仞索性直接上前一把抱起言城,往车的方向走去。“是,你再不听话,奥特曼没电了,就没人送你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