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资本主义!”资产阶级新兴代表辛望云一边骂一边跟着服务员往张远他们在的包间走,刚一推门,就看见了满满一桌子洋酒,跟展览似的一字排开。
“干嘛?!你们放倒我需要这么大阵仗吗?这儿随便一瓶我就能给你们表演一个鲁智深醉打镇关西!”察觉到自己的车前轮在向他说再见,辛望云不可置信地盯着在坐众人。
离他最近的柯子言听到声音转过身:“可算来了,你再晚点远哥就要用你的名义买下水云间了!”
“我可去你们的吧,”辛望云踢了柯子言一脚,让他往里挪挪位置,“诶我说你们至于吗?是缺这点钱还是缺这点酒啊?就你们点的这些,喝到明年都喝不完!”
“那倒不至于,”王铮凑过来说,“喝不完可以存着嘛,远哥说了,下次蹭辛总的酒还不知道得什么年月呢,我们要未雨绸缪的为之后做好准备!”
辛望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终究还是错付了,果真任何时候撇开吴霖都是最错误的决定!
“好了,酒也给你点好了,饭我们也吃饱了,下面就到了说出你的不快乐让我们快乐快乐环节,”张远装模作样的冲辛望云张开了怀抱,“来吧宝贝儿,告诉哥哥们又是什么事情让你要深夜买醉?”
“放你的屁!”辛望云气不打一处来,“要再这样我可就走了!留你们在这用后半辈子给水云间卖身还债!”
“诶别别,”看辛望云打算来真的,王铮赶紧拦了一把,“哪儿能呢,给你叫了块牛排,一会儿就上来了,现在先说说吧,到底什么事儿又这么愁眉苦脸的。”
看这仨不打算闹他了,辛望云才往沙发上一瘫,唉声叹气道:“我又失恋了!”
“什么?!”柯子言满脸莫名其妙,“哪来的又?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又找了一个?”
“还是吴霖!我哪有什么功夫再找一个!”
“啊……这……”柯子言捋了捋逻辑关系,“那你这……不能说又吧?顶多能算个还在失恋?”
“不是,辛儿我就想不通了,”张远说,“你说你好端端一大好青年,要什么没有啊,干嘛非得在这一棵树上吊死,而且你上次不跟我们保证了嘛,说要洗心革面重新出发,这才几个月啊,怎么又不行了?”
“因为我又见着他了……”
“啊?!”这次是三个人一块惊呼出声。
辛望云苦不堪言,上次吴霖给他下药之后他和张远他们出来过一次,就这三个人,完全原班人马。因为被吴霖气得不轻,他冲着哥几个指天戳地的发誓,说再也不会上吴霖的套了,这辈子都不想看见这个人了,还豪言壮志地立了三个小目标一个大目标,整一副失恋青年励志奋发的顽强模样。但确实诚如张远所言,这才几个月啊,他又……
“哎……”辛望云长叹一口气,“你们说我是不是完了,这辈子就撅在这循环套里出不去了……”
“你到底——”
王铮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张远一把薅开了:“诶,其实辛儿,你要真这么放不下……有没有想过再试试把人给追回来?”
辛望云瞥了张远一眼,垂着头不说话了。
“我说真的,”看辛望云没反应,张远给他倒了杯酒接着说,“你和吴霖原来吧……我们也见过,那应该是真感情。这两个人的事,只要有感情就好办,你看你这么耸眉搭眼的,没准吴霖那儿也不好过呢,你先给我们说说你俩到底是怎么碰上的,哥几个给你分析分析还有没有可能。”
“没有可能,”辛望云懒得说吴霖找他要信息素的事儿,“他孩子都生了,一个人住在个破房子里,就那种棚户区。都这样了还不肯来找我,有个屁可能……”
“这不是正好吗?”柯子言突然插了一句,“趁虚而入是感情最好的攻坚方式!你看他现在这么落魄,而你,辛大总裁,最不缺的就是钱。你先用资本主义陷阱包围他,让他离不开你的欢乐窝,之后再谈感情,走深情路线,不是就什么都好办了吗?”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辛望云瞥了柯子言一眼,“我这段时间就差报个母婴速成班了,各种婴儿用品我现在比谁都门儿清,但人还是对我无动于衷的……”
“等会儿,”张远抓住了一个关键词,“你说你已经试过了?意思是你确实就是想和好?!”
“不是……我……”
被张远一下子说懵了,辛望云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我看他就是!”王铮板上钉钉地说,“你看他这表情,这姿态,完全就是一副求而不得的苦情样!哎!辛儿,哥哥可真是对你太失望了!你绝对是哥哥见过的最没有志气的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