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在情欲里挣扎,因为这对曾经被喂饱的夏阳来说,是最好的惩罚。
旅途仿佛没有终点,夏阳痴痴地盯着肖白衣角的一小片褶皱,空虚感烧毁得不仅仅是他的理智,还有羞耻心。
“叔叔。”夏阳颤抖地伸出手,费力地扯开腰间的衣衫,露出被男人插得近乎平整的穴口,“我饿了。”
“想要什么?”
“想要叔叔动一动。”他狂热的视线汇聚在肖白面上,“想要叔叔喂饱我。”
肖白的眉轻轻挑起,抬手抚摸他的脖颈:“还逃吗?”
“不……”夏阳摇头,“我……我再也不要离开叔叔了。”他丢下自尊,虔诚地亲吻男人的脸颊。
肖白盯着夏阳空洞的眼睛看了半晌,勾起唇角,赞赏道:“乖孩子。”
夏阳宛若两年前第一次与男人亲热时一般羞怯地垂下头,只是浑身上下都弥漫着病态的情动。肖白终于动了。男人只要松口,立刻全身心投入到滚烫的情事中,夏阳在肖白身上颠簸起伏,被欲浪卷起又抛下,根本跟不上节奏,只能做随波逐流的舟,飘摇间被巨浪打翻,须臾就沉默在幽暗的海底。
不是他不想逃,而是肖白从未给他逃跑的机会。
两年前也是如此,当夏阳从缠绵的夜里惊醒,床边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年长情人,取而代之的是黝黑的枪口。
“被肖先生抛弃的情人。”那些人这么称呼他。
被子被挑起,夏阳红痕遍布的身体露了出来。
“给你两个选择。”有人用枪托狠狠蹂躏他的小腹,讥笑着看浓稠的白浊从穴口涌出来,“自杀,或是用这颗子弹打死我们。”说完哄堂大笑,因为一颗子弹杀不了一群人。
“叔叔呢?”夏阳惊恐地抱住被褥,蜷缩在床角惊叫,“你们……你们是谁?”
没人回答他愚蠢的问题,摆在夏阳面前的只有一把仅剩一颗子弹的手枪。
“肖先生说不定已经死了。”
“连小情人都不要了。”
“肖家是不是要没落了?”
……
对肖白的诋毁铺天盖地而来,夏阳的确是温室的花朵,但他也是肖白最忠诚的信徒,这些话刺激了最敏感的神经,他崩溃地大叫,惹得满屋哄堂大笑。然而他在混乱中摸到了手枪。
“看啊,小情人要自杀了。”
夏阳佝偻着身形,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在讥讽的笑声里扣动了扳机,倒下的却不是他自己。
“你让我死可以。”夏阳的神情彻底扭曲,“但你不能诋毁我的叔叔。”他扔掉手枪,像野兽一般扑上去撕咬对方流血的喉咙。
杀手们从未预料到这样的反应,愣神间夏阳已经拔出了尸体身上的手枪,疯了似的对着身边扫射。他的枪法并不准,但是没有人会提防一个小情人。
很久以后夏阳从尸体堆中爬出来时想,肖白想要得很可能就是这样的他——忠诚到失去自我。夏阳也的确变成了这样的人,他拼尽全力保护肖白留下的生意,不允许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染指肖白的遗留物。
他像被至尊魔戒控制的贪婪咕噜姆,肖白就是他的宝藏。
夏阳从那一刹那起坏掉了。
“走神了?”肖白不满地掐他的腰,无论换多少姿势,都可以完全掌控他。
“叔叔……”夏阳倒在车座上,扶着肖白的肩喘息,“你走……你走那天……”
“我没走。”男人忽而莫名地笑起来。
他空洞的眼睛里迸发出痛苦的神采,闻言指甲一下子印进肖白的肩:“什……什么?”
肖白一言不发地将夏阳压在身下,用炽热的胸膛包容怀里瑟瑟发抖的他:“我没走。”男人悠闲地亲吻夏阳汗水遍布的后颈,下身加速挺动,将他干射以后继续说,“我一直在你的身边。”
一直……
夏阳听不明白,腰却不由自主抬高,匍匐在车座上被顶得左摇右晃。
“我一直在。”肖白将他搂回身前,进得太深,以至于夏阳在被填满的刹那不由自主惊叫。
“坏掉了!”他爽到极致,“叔叔……我要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