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屹远紧抿着薄唇，并未说话。
他不说话，其他人也没了主张，顿时不敢动了。
夏书得知事情的发展后，犹豫时想到了被何屹远否决掉的樊宣，还好当时所有来试镜的演员都留了电话。
在剧组小群里，夏书找到当初的那份试镜名单，在其中复制了樊宣的电话后打了出去。
何屹远回到休息室时，就看到夏书刚刚挂了电话，像是什么大事解决了一样松了口气。
“我们打算先拍我的戏份，男二号再征选一个。”
“不不不用了，我这边联系了一个……应该可以用。”夏书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何屹远不解：“谁？”
“……樊宣。”夏书回答的声音很小，他怕何屹远因为自己的擅自决定而生气。
果然，何屹远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微皱了下眉，说不上来是不是不高兴。
夏书紧张地用右手指甲去刮左手的大拇指指腹，直到指腹变得通红，他才小声补充：“他……挺适合的，要是你不喜欢……我们也可以换、换个人。”
“换谁？”虽然樊宣的态度太懒散，何屹远不喜欢，但确实是应急的最好人选了。
夏书被何屹远问得有些发懵，好半晌，抬起头，呆呆指着自己：“……要不、我？”
“你？”何屹远尾音拔高，不是他不信任夏书，但夏书实在不是演员的料。不谈和男二号外形不符，就是那送东西给自己时拙劣的欲盖弥彰都充满着穿帮的味道。
夏书脸红了红，摆摆手：“我……我算了。”
“万一不行，我、我试试？”夏书想来想去，又抬起了头。虽然樊宣说马上到，但万一半路反悔了呢？他愿意为了男神试一试。
何屹远被他这呆头鹅的模样逗得说不出重话，腾出手来从桌子上把夏书没喝完的奶茶塞到他白皙的手中：“乖乖喝奶茶，好好做小金主，嗯？”
第17章 第 17 章
“这边再重新走一遍吧，何老师。”沈康适的适应能力还算强，帮何屹远拍了几场后，就知道哪些地方应该调整。
只要沈康适说的没问题，何屹远都会接受，并且耐心地重拍。有争议的地方他们会一起讨论，就新人剧组来说，拍摄效率还挺高。
中午吃饭时，人手一份盒饭围坐在一起，樊宣正好在此时从外面走了进来。
片场的安保人员拦住他：“哎，你是哪个剧组的？”
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下，安保人员这声大喝显得格格不入。
欢欢一眼就认出樊宣，虽然不熟，但冲着樊宣那张脸，她蹦着迎了上去。
“这是咱们剧组的人，今天刚到。”
安保人员“哦”了一声：“小伙子长得不错。”
上一秒还凶巴巴的保安此刻说起了好话，欢欢“哈哈”笑了下，朝樊宣看了一眼，把人带进了片场里。
“樊宣，你好啊，我是这部电影的副导演。”欢欢伸出手来。
樊宣虚虚握了下手：“樊宣，来试男二号。”
“所以何老师说的有人来是指你？”沈康适问。
樊宣怔了片刻，摇摇头：“不知道，不是何老师本人打的电话，是他的助理。”
此刻，“助理”夏书正坐在休息室的桌子边吃盒饭。
盒饭是他安排管家李叔去定的，三荤三素，还有一例汤和一份蒸蛋，营养丰富，吃着也不腻，没有那种劣质油的味道。
何屹远坐在他对面，一份盒饭已经快见底了。
这时，欢欢过来敲了门：“何老师，夏学长。”
嘴里还嚼着肉的夏书抬起头，腮帮子鼓鼓的，就像个小仓鼠。
欢欢被萌的心肝颤，差点忘记正事：“那个……樊宣来了。”
夏书一口把肉给咽了下去，何屹远把饭盒里的饭都吃光了，才抬头。
“带他去做妆发吧。”
“哎行，你吃饭了吗？”欢欢一边答应，一边扭头问樊宣。
樊宣抿着唇，片刻后点了点头。
“吃过就行，我去给你化妆。”
随着声音渐行渐远，何屹远把饭盒扔进垃圾桶，转过身来就看到夏书捂着心口，隔一会儿颤一下。
刚刚樊宣来时，他一口肉吞的太急，噎住了，不过片刻就开始打嗝。
“喝点水。”何屹远把热水递给他。
夏书“咕咚”几口喝完，打嗝并没有缓解。他怕忍不住发出声音，紧抿着唇不张口。
何屹远又给他倒了杯水：“你多喝点，我出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