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过的不错。”唐朝白的目光落在他和时越汐同样式的方巾上。
曲笛有种出轨被抓的窘迫感,但他还是说:“小汐他对我很好。”
“小汐?”唐朝白声音沙哑晦涩:“他会让你这么叫他?”
时越汐那个睥睨众生,谁也不放在眼里的人,会让曲笛这么叫他吗?
曲笛不知怎的,像是急于解释一般,道:“他很好的!他对我很好……”
唐朝白被他这句话刺激到了,他咬牙走到曲笛面前,有些失控地抓住曲笛的双肩:“他对你好?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还是说我对你还不够好?你要这样一句话也不留地逃开?我的感情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廉价?一句解释都不值得吗?”
字字铿锵,句句落地有声,重重地砸在曲笛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仓皇地扭过头不去看他那双彷徨无助的眼,似乎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他如此避之不及。
“你别这样……”曲笛抓住他的手想要掰开,但他用了死力,像要掰断他的骨头。
唐朝白控制自己的急促的呼吸 ,意识到是自己激动了,他缓缓放开曲笛,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对不起。”
曲笛脑子乱成一团,但他知道,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自己,是自己当初义正言辞地说不会再爱任何一个人了,现在却走到了时越汐身边……
不会再爱任何一个人……
对啊……
为什么现在会对着时越汐心动呢?曲笛隐隐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但他怎么也找不到蛛丝马迹。
唐朝白见他忽然陷入沉思,忍不住触上他的脸颊,但堪堪触碰到他便缩回了手,现在还不是时候。
“小笛……你还好吗?”
“我……”曲笛回过神来,脑中依旧一团浆糊一般。“我还好……”
唐朝白似乎回复成了那个冷静从容的唐总,他侧过身体道:“不是要去卫生间吗?”
曲笛却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臂,急切地问:“你……认识小汐……”
看来曲笛真的对时越汐一无所知,对于他接近曲笛的原因,唐朝白是清楚点,不外乎是因为自己,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认识……”
“当然认识。”没等唐朝白继续说下去,时越汐忽然出现在曲笛身后,插嘴道。
不知他是恰巧出现,还是早就到了。
时越汐走到曲笛身边,像个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和唐朝白打招呼:“唐总,好久不见,刚才没注意你也来了,怎么不和我打招呼?”
唐朝白不打算给他面子,冷冷道:“你不记得和时总关系有这么好。”
时越汐哈哈一笑,道:“之前年轻不懂事让唐总不舒服了,我想你也没那么小气吧。”
唐朝白很想把他做的一切龌龊事都说出来,但无论如何他们现在都是在A市,要在时越汐眼底下带走一个人是不容易的,即使曲笛愿意跟他们离开。
而且他也怕时越汐为难曲笛,他道:“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时总说笑了。”
两人目光在空中火花迸发,信息素威压也不自觉加重,互不相让,可面上依旧礼貌友善的样子。
时越汐的事情,他必须找个时间单独和曲笛解释。
“曲笛之前和我提过唐总,一直没机会多谢你对我伴侣的照顾。”时越汐故意加重伴侣两字,满意地看到唐朝白压抑愤怒地表情。
唐朝白看不得两人亲密的样子,对曲笛道别之后便越过两人离开了。
时越汐不屑地勾起嘴角,还想抢他的人?他够格吗?
“你……我之前和你说过唐朝白吗?”曲笛忽然道。
“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什么时候说的……”曲笛皱着仔细回想,但依旧想不起来,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时越汐瞬间血色尽褪,说话都有些结巴:“有……你不记得了,你和我说过的,说唐总照顾过你。”
“是吗……”曲笛依旧寻不到关于他和小汐说唐朝白的记忆,他不是个健忘的人,更何况这种事他确定自己并不会轻易忘记。
时越汐为避免他在这件事上纠结,推着他进了卫生间:“不是要去卫生间吗?”
曲笛似乎纠结在这件事上了,并不能轻易过去,但他出来之后宴会就快要开始了,他也就暂时放下了。
A市前市长项洪是个Alpha,今年六十了,依旧精神健硕,笑起来和蔼可亲,可现场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多么心狠的人,当初上位牺牲了不少人,甚至是他的岳父也成了他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