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笛明明海鲜过敏,可这次孕期却总馋海鲜,且不说过敏的问题,怀孕原本就不该吃太多寒凉的食物,但不让吃还会耍脾气,也只能弄点河鲜解解馋。
“之前不是说要吃鱼片粥,鱼都剔了刺,放心吃,暖暖胃。”
房里开了空调,温度合适,整个人暖的很,没吃几口他便开始出汗。
换了身清爽的衣服,曲笛走到了隔壁病房,守着门的梁俊慌张地收起手机:“嫂……曲先生。”
差点说漏嘴了,曲笛不喜欢这个称呼总觉得别扭,可时越汐私底下听到这个称呼心情都会不错,梁俊就吩咐下去老大面前可以叫嫂子,叫着叫着倒是习惯了。
梁俊帮忙打开门,道:“老大醒了,不能乱动,可一直吵着去见你,你进去看看他吧。”
唐朝白知道他们两人现在肯定不想有人打扰,便很识趣地没跟进去:“我在外面等你,去吧。”
床上的人正百无聊赖盯着天花板,心想早知道就让梁俊下手轻一点,不至于下个床都要医生允许,不过转念一想,曲笛昨天那紧张样子,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地位的。
不知道有没有吓到他。
他正胡思乱想,没注意到房里多了个人,他动了动因为打点滴长时间不动而有些麻木的手,抬头想看看还有多久,猛然发现红着眼角的曲笛朝他走来。
缱绻的红为他添了一丝婉转脆弱的魅感,哭起来就像是三月的化雪,温暖又纯洁,他的心都都跟着化成了水,他不合时宜地想。
“你怎么来了……”也不是他故意的,好歹是真的受伤了,没力气说话也是真的。
“你别动了,躺着吧。”曲笛看他还好,抹了抹眼睛心情便平复了,拉了椅子坐他旁边。
他拿起旁边果篮的橙子开始剥:“怎么弄成这样了。”
时越汐贪婪地盯着他看,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看过他了,在A市那边忙得脚不沾地的,连视频的时间都没有。
“没什么,赶着来看你,被那混蛋来了一枪 ,好在以前学得还没丢,好歹没让他要了我的命。”
他轻轻松松地把生死之事说出来,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似的,曲笛心中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以前的事确实是他心中的芥蒂,可能时越汐也感觉到了,他对着他和其他三个还是有点不一样,可现在……这算什么……
“他们三个在呢,我肯定好好的,你用得着赶吗?”
“三个人都能把你看丢,你说我怎么能放心呢?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你在我身边让我亲眼见着了,我才能安心。”
曲笛的手一顿,沉默了一阵,继续把橙子剥好,分了一小瓣递到他嘴边。
时越汐无奈笑了笑:“我现在只能吃流食。”
曲笛回过神来,暗道自己怎么这都忘了,正想收回来,温热柔软的触感碰到了指尖,还留下了一丝湿润的触感。
“你干嘛!”他急着去掰开他的嘴:“快吐出来。”
“很甜……”他一脸无赖地尝着这一瓣不算酸甜多汁的橙子,眼里带着亮光:“你给的怎么还想收回去。”
说着还趁曲笛不在意抓住了他的手,温软极了,像是刚出炉的小蛋糕,又绵又甜。
“混蛋!”
半小时后主治医生查房,浩浩荡荡跟了好几个医生护士,曲笛在时越汐幽怨不舍的眼神下离开了。
梁俊等人走了凑到自家老大面前:“嫂子没怀疑吧?”
时越汐回他一个冷眼:“怀疑什么?我就是被那孙子偷袭的,没什么要怀疑,别记错什么乱七八糟的。”
梁俊自然明白:“知道了,老大。”
年前,曲笛出院了,时越汐也非要跟着出院,五个人挤在曲笛的小公寓里准备着过年。
“你贴歪了,你是不是老花眼啊!”唐夕言皱眉指挥着时越汐贴春联,吵吵嚷嚷处处不满意。
几次下来,时越汐烦了,把沾满了浆糊的春联往他头上盖,黏糊糊地糊了唐夕言一脸。
“我艹!”
时越汐跳下椅子,表情嚣张:“曲笛说了,不让你讲粗口,讲一句就扣一晚上的同床。”
接着他拿出录音笔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本周第五次。”
“我……”话到了嘴边,他看着时越汐那张欠揍的脸,硬生生憋回去了,这个老阴逼。
没多久之前他因为说了粗口上了热搜,被人嘲了好几天,广告也黄了两个,曲笛便给他定了这个规矩,让他改改这个天生暴躁没耐心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