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多脸上手上都是擦伤,除了疼,他更多的是委屈。
莫名其妙被找茬,莫名其妙被打。
“真是一群野蛮人。”庄小多扶着腰说。
回家路过稻田的时候,看到庄凤香已经把稻谷都割完脱粒,正在往袋子里装。
看三个男人一身伤的回来,张着嘴欲言又止。
“没事儿,你辛苦了。”庄小多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庄爱国说:“这事儿怎么办,他们肯定不会罢休的,三天两头来闹一次受不了啊。”
唐槐放下筷子,想了想:“要不还是建化粪池吧,至少能保证没有味道。”
“不行,”庄小多也吃了一筷子牛肉:“这得建多大的化粪池才够啊,现在只有母猪,等猪崽子下来了,上万头猪怎么处理。”
可是自己想了许多,也不知道怎么办才最合适。
晚上,庄小多抱着电脑查了好多信息,又跟总部的技术支持打了个电话,长远考虑的话,还是觉得做个异位发酵床最好。
但是异位发酵床的成本相比堆肥、化粪池的成本要高出许多。
“如果能把处理出来的肥料卖出去,也可以抵掉运行的费用,可是哪儿需要这么多肥料的地方呢?”庄小多趴在床上自言自语。
唐槐找来一个小枕头,托起庄小多,把枕头垫在他的肚子下面。
“农场,或者去找找种大棚蔬菜的菜农。”
“对啊。”庄小多激动的要起身,又嗷的一声趴下去,“不知道价钱改怎么谈……有了!”
庄小多拿出手机,想到之前在南宁陪训的时候认识的杨纯、严祖全夫妇,问问他们是怎么处理的。
杨纯一看到消息就回了,她也是做了异位发酵床,告知了庄小多当地的价格。
随后又回了一条消息:【不过人工维护成本挺高的,又麻烦,我是建好之后承包给我一个亲戚了,他自己运营,收入就归他自己。】杨纯给庄小多提供了思路,他乐呵呵的捧着手机感谢,还发了个红包。
唐槐拿来消毒的东西:“给你消毒换药,忍一下。”
他掀开庄小多衣服,露出积血后青紫的后腰,还有些肿,好在今天拍片子看了之后医生说骨头没有碎,好好养着就行。
“嘶……啊…”庄小多痛得龇牙咧嘴。
唐槐处理过很多人的临时伤口,血肉模糊的都不在少数,就是当初自己被打到左腿骨头断掉,他也是眼睁睁的看着队友帮自己做固定板。
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疼就忍着,他是这么想的。
可是如今庄小多哼唧一下,他心都要碎了。
“对不起。”
庄小多只是单纯疼而已,又没有怪唐槐的意思,但他总是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庄小多怕他难过,只好捂着嘴强忍不出声。
唐槐把药水倒在手心,快速搓热,然后小心翼翼的覆在庄小多后腰,轻轻按压吸收。
按摩结束后,唐槐回头看庄小多的脸,只见庄小多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额角都是汗。
和唐槐对视一眼,他终于忍不住大口呼吸。
“真的……好疼啊。”
唐槐侧身躺下,拉着庄小多的轻轻揉捏,似乎想到什么,放到嘴边亲了一下。
“给养猪厂请个保安吧。”
庄小多抬眼:“能请到比你还强的吗?”
唐槐笑笑,说有点难。
“他们就是人多势众,耍赖皮,单挑他们能打过你?你可是兵王诶。”
唐槐笑笑,两人闭上眼睛睡去。
次日一早,两人去厂里转了一圈,之前的那个化粪池也挺大的,位置在养猪厂大门对角,离唐槐和庄小多的小宿舍最远。
打算把化粪池填了,做一个异位发酵床车间,正好从后门可以把发酵好的粪肥拉出去。
这件事要尽快解决,不然那帮人拘留结束再来闹一次就吃不消了。
唐槐开着车,带庄小多去之前买肥的农场打听。
农场很大,养了很多奶牛,也种了很多有机蔬菜,每两天采摘一次空运到深圳的高级餐厅去。
管事的主任带他们去找农场主,是个胖胖的大哥,带着大金链子,满胳膊的纹身,就是在路上看到也完全想不到他竟是一个岁月静好的农场主。
一听说唐槐是退役特种兵,特别热情的招呼两人去他的办公室喝茶。
“我以前就想去当兵,奈何读书的时候被骗去当街溜子,纹了身。”
唐槐礼貌一笑,开门见山的问:“我们经营了一个养猪厂,打算发酵成粪肥之后卖出去,之前在您这里买过粪肥,想来讨教一下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