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还是第一次遇到赶人的调酒师,但还是听信劝告,拿出钱包就要付钱走人。
“这杯算我请你,就当交个朋友,我叫齐言。”调酒师嘴角勾起,微笑地压下苏子衿的钱包。
苏子衿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钞票,推向齐言,“苏子衿。”
“咣!”
苏子衿听到响声,转头看去,包厢门被猛的推开,一个服务生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身后一个酒瓶砸出,飞入舞池内,落地嘭地炸开,酒花和玻璃碎片四溅,顿时尖叫连连,音乐都戛然而止。
“快走吧,他们又要开始挑事了。”
齐言往包厢方向看了一眼,神情是毫不遮掩的厌恶。
舞池内的人回过神,纷纷往包厢走去,看样子也不是好惹的。
苏子衿见势不对,起身往酒吧外走去,同时拿出手机,拨出一个举报电话。
回到酒店,已经十一点过,苏子衿走到浴室,把热水放进浴缸,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苏子衿只穿一件浴衣,靠在床头拿着手机刷微博,看到身边实事里的一则酒吧聚众斗殴新闻,嘴角勾了勾,把手机搁在床头柜,卷起被子熄灯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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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守行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睡眠被打断让他很不爽,面无表情地铁站看着一旁闹钟上的时间,周身弥散出低气压。
现在是凌晨一点过七分。
“您好,请问是楚守泽的家属吗?”电话里传出一道的男声,十分公式化。
“谁?”楚守行抬高音量,以为出现幻听。
“呃,请问你是楚守泽的家属吗?”男声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楚守行揉揉眉心,掀开被子下床往外走,“我是他哥哥,你是哪里?”
“这里是城东区公安局,你弟弟涉嫌聚众斗殴,请你来办理一下手续吧。”
楚守行彻底醒了。
楚守泽是楚守行小叔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堂弟,小叔上个月出国学术交流去了,这段时间楚守泽被托付在他们家。
“二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楼下值夜的管家看到楚守行匆匆下来,连忙上去询问。
“今天是谁送守泽回学校的?确定送到了吗?”
楚守行一边套上外衣,一边往外走,同时转头问着管家。
“下午是小李负责送的守泽少爷。”管家如实回答。
小李做事一向负责,楚守行能猜到肯定是楚守泽回到学校又偷跑出去了。
“守泽现在人在警局,我得过去看看。”楚守行出门往车库走去,回头又补充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我妈,等早上我再和她说。”
“呃,是。”管家愣了愣,看到二少一脸严肃,没有继续追问。
楚守行开动跑车,别墅大门已有人打开,于是一踩油门窜了出去。
在去公安局的路上,楚守行戴上蓝牙耳机,拨通大哥的手机。
“喂。”楚守思低沉声音传出,“守行,这个点打电话给我,是出什么事了吗?”
“刚刚城东区公安局打电话给我,让我去领楚守泽。”楚守行直接把麻烦事甩给大哥,“我现在过去接他,善后的事就交给你了。”
“……这小子又惹了什么事?”楚守思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先去把人带回来吧。”
远在德市出差的楚守思觉得心很累,挂断电话后,又拨出一个号码。
因为楚守思找了人的缘故,楚守行很快就把楚守泽从局子领了出来,闻到楚守泽身上烟酒气味,楚守行握了握拳头。
再看到下午出门前还是一头正常黑发,现在染成银白色,还散着莹光,加上这位少年还一副吊儿郎当不知悔改的表情,楚守行忍不住惹,也不废话,直接先痛揍一顿再说。
“啊!都那些人先挑衅的!”楚守泽捂着头十分委屈,又不敢还手,他在舞池里疯得好好的,一个酒瓶就砸了过来,是个有些血性的少年都会爆炸。
更气人的是,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家伙居然报了警,打得正热闹的时候,一堆警察就冲了进来,被抓个正着。
楚守行一巴掌拍在楚守泽的脑袋上,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明天不用上学?”
楚守泽顿时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