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拉郎修罗场艰难求生_作者:闻一二(142)

  额……这样说好像还真有点小跟班小跑腿内味儿……谢棋这身戏服的确是草率了些许,尤其靳导剧组的锦衣华服那是真的锦衣华服,制作精良绣花配色皆是上品,不像其他剧,明明主角的设定是普通甚至是穷苦,但主角和npc的服饰却‘财不配身’,完全混乱颠倒。

  虽然是简简单单白衣裳,但刺绣暗纹玉佩禁步一个不少的鹿之难不说话了,再劝下去难免有炫耀之嫌。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指挥完工作人员挂灯笼的靳导口干舌燥,怒吨大半瓶茶水后用力拍拍安频肩膀,“接下去你就带着这种仇富的心理去演……不对,也不能是仇富,是羡慕、还有丝丝兴奋,你得联系谢棋的身份和他来这儿的目的,懂吧?”

  安频点头,然后等靳导欣慰转身去忙别的事后他又立马脸一垮,继续扮演冷宫怨妇:“谁能想到我这竟然是出场既巅峰呢,那嫁衣,竟然就是谢棋最值钱的家当惹,可悲可叹啊嘤嘤嘤嘤嘤!”

  易故被安频这假模假式的嘤嘤嘤嘤得头疼,无语道:“别干嚎了,谢棋这身衣服是郁九城给他顺来的,代表不了他的真实水平。”

  安频一秒收声,满脸期待地问:“易老师意思是?”

  鹿之难默默扭头,不忍再看。

  果然,就听易故一本正经道:“要按谢棋的真实水平,你如今演的就该是草席裹尸。”

  安频:“……”

  妈的,居然无法反驳!

  郁九城推着不负谢棋进入恹城寻医问药后的剧情节奏,与之前在芥城、野坟地的三天就经历三次追杀截然不同。

  之前是诡谲的突变推着他们往前冲,各种线索、各种信息不分青红皂白一股脑全砸下来。如今是春雨润物细无声一般一点点从细节浸入,从细枝末节处窥见繁荣背后的阴影……

  药房的大夫是个脾气很古怪的老头,性子硬邦邦,说话句句带刺,以哽人为乐。

  面对推着人前来求救的郁九城,他说:“放心,这俩暂时还死不了,你用不着现在就拉着张脸杵在哪儿给他们守灵,等老头子我失了手再说。”

  郁九城:“……”

  看到谢棋四肢上被寒月石划开放血的口子,他惊呼:“老天爷,这是哪位杀猪匠的杰作?啧啧啧这放血口,漂亮,专业!”

  谢棋:“……”

  轮到不负,这位毒舌老大夫总算严肃起来:“还好送来得及时,不然人就硬了,趁现在还有口热乎气,我还能开刀给他看看。”

  眼瞅着这老大夫动作稳健利落的从木箱子里拿出一柄细长若柳叶的尖刀就要往自家师兄身上戳,郁九城连忙把人拦住:“开刀看什么?”

  老大夫:“自然是看他的死因啊。”

  好家伙,如果不是外面的招牌上写着硕大‘药房’二字,他们都要怀疑这老头不是大夫,而是衙门在逃仵作了。

  一听这老头竟然把他师兄当死人对待,郁九城立马不干了,严严实实地挡在不负身前,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分明就是看庸医的眼神。

  老大夫脾气本就不好,被这眼神一激也瞬间不干了你不让我开刀我今天还非要开了!

  “你这年轻人脑袋不好就算了,怎么眼神也有问题?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身后那人脖子上都生”

  “嘶”就在这时,不负突然扶着额头缓缓坐起,在毒舌老大夫惊诧的眼神中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无比正常、柔声细语地问:“九城,这是哪里?”

  郁九城只来得及扯着不负袖子唤了一声‘师兄’就被老大夫抢了戏。

  “医……医学奇迹啊!”

  “卡!这一场过了!”

  靳导刚喊完卡躺在鹿之难隔壁床位的安频便一跃而起,伸手就试图偷袭鹿之难裹得严严实实层层叠叠的颈项。

  刚下戏鹿之难还有些懵,没反应过来险些被安频得手,还好有个扯着他袖子易故。

  易故手上用力,直接将倚坐在木板车上的鹿之难捞进怀里,还不忘瞪一眼试图动手动脚的安频:“你干什么?”

  安频悻悻收手:“我就想看看小鹿老师的脖子上究竟生了什么嘛……说话说一半被打断最烦人了!”

  刚刚那场戏他全程闭眼当人形道具,没啥表演难度倒是方便了他听戏,就是可惜了那老大夫话没说完。

  安频作为演员的直觉告诉他,老大夫的未尽之语就是撬开不负这个角色秘密的钥匙!

  鹿之难抬手拢了拢有些松乱的衣襟,微笑道:“真是不巧,今天化妆师没给我脖子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