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师说,突然想听师说的声音,想感受师说的温度,永远比自己温暖的他。
“东篱?”师说打开门后,首先看见的就是东篱泛红的眼眶,俩人对视了一眼,师说一把拉着东篱的手,对着呼了口气,把他拉进房间关上门,双手温柔地搂着他的肩膀,把自己的头压低到东篱的颈间。
“乖,我在这,东篱…”东篱左边的耳朵因为师说的声音抖了抖,“谢谢,师说。”东篱用手撑在师说的胸膛上拉开距离,勉强对着师说笑,但没憋住自己的眼泪,索性捧起师说的脸,对着他的唇亲了上去。
生涩的用舌轻轻地试探着,睁开眼看见师说的唇上有因为自己满是暧昧的痕迹,眯了眯眼睛,一鼓作气探进师说嘴里更深处。
“唔…师说?”东篱突然感觉到师说抢回主导权,快速且狂乱地扫荡了一圈便退了出去,柔柔细细地亲吻东篱的眼皮,不理东篱的不解,抱着他放在自己的床上,拉过被子,揽着东篱,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神情淡淡地说道,“东篱,睡吧。”
东篱呆着身体,不懂师说的动作,为什么不继续?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自己身边好歹还是有人陪伴的,他会一直在的吧。
黑暗中,师说的双眼紧紧盯着东篱略带疲惫依旧皱着眉的睡颜,眼里也逐渐泛起水光。
对不起东篱,我没有能力帮你找回姐姐,很无力啊,这种感觉真是难以忍受,我好像有点承受不住你的悲伤,我到底能为你做什么…
睡吧睡吧,师说一下又一下摸着东篱的头发,直到凌晨才睡去。
明天的校庆日,我们还有机会,悠然姐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
☆、当时
“嘿!师说、东篱穿得很帅啊!不错啊!”空九宇爽朗的声音在混乱的后台也格外地突出,“别丢人,过来。”郭野也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扯过空九宇的胳膊就往东篱跟前凑。
“怎么样?你们准备好了吗?东篱肯定没问题啊!”东篱看着郭野也满是信任和笑意的眼睛,竭力保持自己,面上毫无表情,缓缓摸了摸他的头,轻柔地应了一声好。对于郭家两姐弟,他和悠然到底还是亏欠的太多了。
“那我们去台下看你们表演了。加油!”空九宇的头发还是没多长,自己倒是毫不在意地撸了一把,被郭野也又一巴掌打了下去,“别碰头发!我好不容易把它竖起来的!”空九宇也只对着郭野也好脾气,包容外表白白嫩嫩实则经常炸毛的他。
“师说,司东篱,快到你们了,去台阶那候场吧。”工作人员刚好过来提醒几人,空九宇就把手虚放在郭野也的头上,边往外走,边说“走吧,小矮子。”
“你说什么?!空九宇!”郭野也把手揣进空九宇的口袋里,暗暗使劲往下沉,幼稚得不忍直视,
“乖~你不矮哈~”两人走远后,师说才和一直沉默着的东篱踏上台阶,整整衣袖准备上台,在舞台的灯光照到两人前,为东篱摆正了领带的位置,
“我的东篱,等下就只想着我就好。嗯?”东篱微微仰起头看向师说认真的眼睛,“好。”心里有一丝酥酥麻麻的暖流闪过,于是板起脸认真地回答师说。
舞台突然灯光全灭,黑暗一瞬间就笼罩了这里。
整个大厅没有人慌乱,没有吵闹声,仿佛一秒前都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寂静的让人莫名有些慌张。
师说第一反应是已经拉住东篱的手,在黑暗中只有两人愈加紧张地呼吸声。师说轻声开口道,“东篱,我好像…感受到了悠然姐的灵体在周围。” 下一秒,两人的手就被一股强烈的冲击力分开,“师说,你说什么,我看不见你!”
然后,东篱略带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厕所内,但还是在H大的校园内。东篱压抑下因为紧张而疯狂跳动的心,抿了抿自己略干燥的唇,尽力淡然道,“为什么带我来这?你是谁?”
不一会儿,厕所的灯光被人打开,一阵吵闹声传来。
“学长,我们这样真的不犯法吗?”东篱躲进隔间里,留出一丝缝隙,看着三个男人抱着一个已经不清醒的女人走进厕所,其中一个矮小一点的男子按熄掉手中红色的手机的屏幕,有点着急地看向带着口罩的较高大的男子,“犯法?怎么不犯法!但那又怎样?”男子一开口,粗粝的嗓音,狠毒的语气,使东篱的头皮一阵发麻,这声音有点熟悉,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