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猜?肯定是狠狠地教训两个人一顿。”李希柘说完,然后瞪圆眼睛,“你不会是杀了他们吧?这太不人道了,虽然我们是杀手,但我们杀人应该毫无理由地杀人,为了金钱利益杀人,怎么能因为这么一个随随便便的理由而杀人呢?”
“那有什么办法?每次想起他们俩,我心中陡然而起的愤怒烧得我难受啊。我叫人把那一对男女请到我家里,然后说‘脱掉衣服,在我的床上……’。他们显得很害羞,但我亮了亮手中的刀,那男人仗着身体结实,突然发难想要夺刀。我已经让他占过一回便宜了,怎么能再让他占第二回便宜呢,于是我就把他的手给砍掉了。然后他们就听话了很多。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背对着我平时看书的书桌,观摩他们两个人干着那种丑陋的事。等到他们都……了,就先把男的割喉了,然后我从背后搂着女人□□的身体,咬住她的耳垂,也一刀抹了她的脖子。其实我说这么多呢,是想给你表明一个观点,我憎恨别人背叛我。”
“看来你杀人的理由还真多,因为金钱,因为尊严,因为背叛。”李希柘嘲讽了一句。
“我可以帮你去点醒那个女人,如果你愿意的话。”他的心已经坚硬如铁。
“她又没背叛我,她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可她欺骗了你。”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她享受男人追求她的过程。”
“不,她只是喜欢钱而已。报复有很多种,但不一定非得要杀人。你不是有一辆豪车吗?明天开到学校里来,委屈你当一回司机,接我这个少爷。”
“你可真无聊。”
“哎呀,我说,你别整天想着杀啊杀的,要懂得享受嘛,那不然你买那辆豪车干嘛?你说是不是?”李希柘一把搂住张鸿羽的肩膀。
这一动作让张鸿羽浑身微颤了一下子。“我是因为觉得钱多了,放在银行里不安全,被查到后他们就能冻结我的资金,所以就放在家里,堆不下了就换成这些玩意儿了,我买它可不是为了炫耀。”他别扭地挣扎了一下,却被李希柘……地搂得更紧。“送你一句书中的良言:令人反感的,远不是世界的丑陋,而是这个世界所戴的漂亮面具。”
“别炫耀你的学识了。”他口中的喷出的酒臭味儿拍打在张鸿羽的脸上。“既然你这么有钱,请我一回怎么样?”
“请你什么?”他斜睨着问道。
“泄火啊。”李希柘猥琐地笑了笑,“看到前面那栋楼没,那是男人的福地啊。”
“可我现在不想去。”
“那你就去享受下按摩行不行啊?”
☆、莫比乌斯带
1
“你准备干嘛?”姐姐问我。
我不知道接下来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干些什么事情,结束掉一种习以为常的身份和日子后,却惊慌得手足无措,像是一只忠诚守家的老狗,在主人逝世后面临着饥饿的流浪,心里萌生出患得患失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出来。看到姐姐手中随时拿着的一本书,赤脚优美地躺倒在沙发上,羡慕嫉妒她这种爱好可以充实空虚的生活。由此可见,有一项痴迷的爱好是多么的重要。
她给了我一本高尔基的《我的大学》,说:“阿廖沙的大学和我们的大学相距甚远,除了学习书中的道理外,基本上没有真实的影子可以参照。不过我看你闲得无趣,可以翻翻。”
打开翻了几页,完全不感兴趣。这些枯燥没感情的文字完全不能引起我的兴趣,我还是喜欢那些公式定理,物理中的那些神奇理论,让人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却能勾起我无穷尽的兴趣,比如那只没人会相信的不死不活的猫,拉普拉斯妖等等。如同埋在地底深处的矿藏,没有共同兴趣的人来挖掘,即使自己主动抛出一两块原矿石,他们也不懂得其昂贵的价值。
“怎么可能会有一只又死又活的猫嘛!”
旁人甚至都懒得附和两方中的任何一种观点。因而都没有“短暂的沉默”来缓冲就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我只得听流萤谈论起她的文学:花40美金买来“克莱登大学”的博士学位的方鸿渐和被“誉为”苏东坡的才女妹妹苏小妹的苏文纨小姐。幸而可以当一则趣事来听,只当是饭桌上的一道“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