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以对,他有什么资格教育我?这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几分钟后来了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黑伞。他二十几岁的模样,寸头,一张极其普通平凡的脸,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半框眼镜。
“打他一顿。别打脸,下手别太重了,让他知道痛就行。”那人刚一进屋,徐海龙就指挥道。我生气地看着徐海龙,同时涌起一阵慌张惧怕。我看见来人摘下眼镜放下雨伞,还没等我开口谩骂,肚子上就挨了一拳头,接着就是胸口处,我挥舞着双手想要反抗,然而一点用都没有。
徐海龙抱着双手背靠着玻璃,开心地笑着:“学知识学的麻木了,都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滋味儿了。现在这些年轻人养尊处优习惯了,就知道死读书,一年下来都不运动几次,汗都不流几回。你这固执的死脑筋,得败败你顽固的态度,别以为考上所名牌大学,你就可以逆天了。”
“好啦,别打了,我相信你了。”我躺在地上□□,心里又开始憎恨起徐海龙。挨打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着。”他示意了一下,那个青年拿起黑伞,右手抓住伞柄,锵一声,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你的血技是什么?”
青年没有说话,抽出刀指向我。接下来好像突然出现了恍惚的感觉,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换了一个位置。左臂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感,我扭过手看见我的手臂上有一道笔直的淤痕,就像被用一个棍子狠狠地抽打了一下。
“他将你的位置和他的位置互换了,然后在途中用刀背擦到了你的手臂。”徐海龙走过来蹲在我面前说:“你信了吗?不信也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信的。”他侧过脸对青年说道:“我俩来给他示范一下。”青年点了一下头,两人各自后退到大概十米的距离上站定。徐海龙手中拿着一把假的匕首,他们相互示意后,在我眨眼的瞬间互相换了位置,接着徐海龙手中的刀具断成了两截,青年身体前倾保持着挥砍的姿势。
“你可以走了。”徐海龙扔下半截刀具匕首。
“血技觉醒后,就不会消失不见,但是得学会更好地利用它,特别是在实战中。我们这两个月就让你学会运用血技悬空,实战技巧等你加入特别行动局后会专门有人训练你的。先摊开你的双手,感受一下。”
我依样摊开双手向上,眼睛盯着他。
“集中你的注意力,脑子里想着手上放了一坨东西,轻飘飘的空气就悬浮在手掌上面,然后缓慢地闭合十指,尝试着慢慢抓住手掌里的空气,有握住东西的感觉,你感受到了吗?”
我两只手都捏空了,一脸无奈地看着徐海龙。
“你得集中你的注意力到手掌上,就像你做题时脑子里想着的就只有那道题目,想着解题的步骤公式,一笔一划地写下解题过程。幻想双手掌上有两道题目,现在你在想着抓住它们的办法,努力、认真地思考着抓住它们,一旦抓住它们就解决了一道难题,就成功了,你就会品尝到胜利的甜美果实。”
“好吧。”我按照他所说的话来,想象着手中放着两团看不见的棉花,闭合指头时感觉到轻微阻碍的触觉。“我好像抓住了。”五指间传来那种捏住东西的柔软触碰感,很清晰。我犹豫了一下,手上加重力气,却突然消失了。
“很好,现在就这样慢慢地感受。血技是你身体基因的一部分,它现在表现出来了,你就得将它表现出的样貌描摹得更清晰,更精美,它是上天赐予你的一件礼物,但老天爷不会让你平白无故地得到这件礼物,所以你得虔诚地祈求上天。”
知识总在不停地被一代又一代的人颠覆翻新,绝大多数人都是在被动地接受,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运用知识的佼佼者。
我亦将如此!
☆、活着的阿佐
1
凌晨七点,韩柠和队员刘俊才换下另外三个夜班监视者。俩人各自买了自己的早餐:韩柠买了四个热腾腾的大肉包子,一杯暖乎乎的豆浆;俊才喜欢吃手抓饼,里面加上生菜,然后加一根火腿肠,有时候会加肉松,或者培根,几样加的菜轮流着吃,还会买一袋牛奶。当韩柠第一次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时,他咬了一口手抓饼,然后又喝了口牛奶,说道:“这样才不会噎人。”等嚼完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听说那个‘女皇’也是这么吃的,牛奶配小吃,上次我和云泉谈起她,他还说她早饭是牛奶、水煮蛋,加手抓饼,所以我想学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