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颂搓手期待:“那我们第一步先做什么?”
白从真微笑:“等。”
“等?”
“等他们联系我,威胁我。”
*
白从真以为他们最起码会等个几天才来装模作样地表演,谁知当天晚上苏立就打来了电话。
在床上枕着楼鹤安的大腿侧躺着,白从真开了扩音和他一起听电话里,苏立那威胁与引诱掺杂的话。
“……就是这样。你只要同意和付总合作,上次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以后他和其他的老板还会照常捧着你。从导你总要给彼此双方留一个余地。就像这次的事一样,要不然,那就不能怪我们绝情把从导拉下神坛了。”
神坛。
“神坛”都用上了,可惜他并不想当圣父去普度众生。
抠着楼鹤安居家服裤腰上松紧带的褶皱,白从真漫不经心地道:“苏老师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就不怕我按了录音吗?”
苏立一噎,压低了声音,“如果你敢放出去,那以后娱乐圈都不会再有‘白从真’这个人了。就算有云臻护着你又怎样,难不成云臻能抵得住业内外好几个公司的连手打压?”
“你说说,要是真到了危急关头,孙同辉还会护着你吗?”
“确实,苏老师说的在理。”白从真语气平淡地夸了一句,话锋一转:“不过苏老师话说的再好听,我的答案还是那样。我的戏,只能我或者云臻当第一位投资人。其他的,免谈。”
“当然了,如果付总想当第一投资人也行,就是要和我签个拍戏期间绝不插手任何剧组事物的合同。如果他能做到,我也欢迎他来找我拍戏。”
但是怎么可能。挑选演员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一种投资,最后选谁上里面能赚钱的门路可海了去。
尤其是再不能百分百保证电影票房一定大卖的情况下,先前赚一笔小小地回本可是事关重要。
苏立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明摆着不可能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和付超民提。
“白从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不过我倒是想让苏老师替我转告付总一句话。”
抠了一会儿衣服褶皱觉得没意思,白从真又用食指塞进楼鹤安的裤腰带边缘勾起,然后松手让它弹回去,发出一声小小的闷响。
“……什么话?”
“有自信是好事,可自信过头就变成坏事了。”
捣乱的手指被人捉住握在手里,白从真换了另一只手,没等苏立回答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坐起来,翻身跪坐在楼鹤安身上,搂着他的腰演戏假哭。
“宝贝,好可怕。你听到了吗?他居然威胁我说以后娱乐圈不会再有‘白从真’这个人了。”
楼鹤安拍拍他的后背,从善如流:“别怕,我帮你报警。”
显然是模仿白从真下午见苏立他们时说的话。
白从真听了瞬间破功,从“嘤嘤嘤”变成了“哈哈哈”。想不到楼鹤安居然灵活运用,和他玩梗。
“不过明天我还真的要去警察局一趟了。”
案件特殊,应以柔的行为也不知道能不能被定性为诈骗。
虽然楼鹤安已经让严钰出手找人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要去警察局问一问。两线并行,找到应以柔的可能性才会更大。
要是真的不能报警也没什么,左右是为了堵住别人质疑的做法。只是报了警才会更加有说服力而已。
楼鹤安听了,主动道:“我陪你?”
白从真有些惊讶:“你明天不忙?”
最近楼鹤安又忙了起来,各种大会小会不断,每天带回家的回家都有一大摞。
“忙完了。”楼鹤安说起这个突然笑了一下,“明天陪你。”
“宝贝,你这一看就是有鬼啊。”白从真坐直了身体,掐着楼鹤安的下巴眯起眼睛仔细端详。
眨眨眼睛,楼鹤安没有回答而是凑近他的唇畔,喊了一声“老公”。
声音低沉温柔,带着蛊惑白从真的力量。让他直接沦陷进楼鹤安的爱意里,软了手脚,挣扎不开。
不过既然有楼鹤安陪着,第二天白从真就没有叫苏雅雅,而是和楼鹤安一起去了市公安局。
结果是在白从真预料之中的没有成功,所以他并没有觉得失望。
毕竟性质特殊,乔书那里只有一个大纲而已,就算应以柔是抄袭来的,但剧本确实是她自己写的没错,不是直接偷盗。抄袭诈骗这种事除非打官司赢了,证明她确实是抄袭后,才有小小的可能立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