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江随还有点没醒过来,“是妈妈寄过来的。”
是了,这几个泡沫大箱子里装着的,都是江妈妈不远千里隔空投送的年货。
江随拿着专门用来拆快递的小圆刀绕着箱子划了一圈,把被包得严丝合缝的箱子小心地打开,笑着小声嘟囔:
“不是说只寄了腊八蒜来吗……”
阮尔蹲下来和他一起开箱。白色的泡沫箱里面塞满了报纸,一层一层打开来才能看见里面的东西。
长长扁扁的、之前用来装黄桃的玻璃罐里塞满了一颗一颗饱满的蒜瓣,江妈妈腌制的时间刚刚好,原本白色的蒜瓣已经转成了青绿色。
江随满意地点点头,对江太太纯熟的腌制技术表示赞赏。
当然,那么大的箱子里不可能只放蒜——红彤彤的装着辣椒酱的小瓶子、成盒的已经剪好了的辣白菜、被切成花的、褐色的萝卜条——
满满当当的玻璃瓶子摆了一地,这还只是第一个箱子。
阮尔那边的箱子里也出货了——自家手工灌的肉肠蛋肠下面,是各种各样的粘点心,江随最喜欢的粘豆包们排好了队,一个个规规矩矩的被江妈妈细心地摆在密封盒里。
阮尔小心翼翼地把那盒子掏出来放到地上,想起某一年和江随回家过年时,江随因为吃了太多豆包蘸白糖半夜胃疼,江妈妈一边心疼地给他冲胃药一边有点不好意思地跟他讲江随从小就爱吃甜、这个样子已是常态,又想到江随昨天晚上眼巴巴地每隔10分钟就去冰箱冷藏室看看杏仁豆腐小兔子的馋样,一股笑意就从心尖流出来。
这么多年了,现在照样爱吃甜。
他扭过头不动声色地打量一边开包裹一边嘟嘟囔囔的小江,冬季上午的柔和阳光将他脸上最细微的汗毛都照亮,他皱着绒绒的黑色眉毛,嘴角却带着一抹笑,偶尔拆到了自己喜欢的食物,还要凑近了用鼻子闻一闻味道。
他的视线一点点向下,扫过咬痕斑斑的后颈和红印未消的颈窝,聚焦到棉质白色背心下。
因为昨天晚上被人好好疼爱过、还略微有些红肿的乳头上。
江随身上穿着的小白背心被洗了太多次,此刻格外的松垮轻薄。
阳光透过来,那两个挺立着的小乳尖便清晰地透过布料映到阮尔眼睛里。
孕期的激素让江随整个人变得松软细腻,像一朵又轻又甜的云,胸前那两个小乳包也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涨起来,软绵绵肉乎乎,像是两块细腻的上等糕点,好摸好闻又好舔。
白色背心的松垮前襟随着江随的动作上下起伏,那对点着红果的小奶包也因此时隐时现。
阮尔后颈耸动,咽了口唾沫。
他蹲跪在地板上,只觉得胯下那昨天晚上已经好好逞过威风的二两肉再次充血。
此时正在裤裆里兴高采烈地一跳一跳,可始作俑者却无知无觉。
甚至还伸长了胳膊向自己展示妈妈寄来的手工水饺。
阮尔看着他宽松肩带和胸口间那个不小的缝隙,纠结了30秒,还是把手伸了进去。
江随刚把拆好的水饺放到地上,正准备按照内陷分类摆好,就被突然上了劲的Alpha按在怀里。
他背靠Alpha厚实的胸膛,胸前软嫩又光滑的一方软肉被一双大手牢牢抓在掌心,画着圈上下揉弄。
他敏锐地感觉到对着自己臀尖的地方有东西正在发热胀大,耳尖红红的水豚赶紧用胳膊肘推了推饲养员的胸口,举着手里的透明盒子小声说:
“不行,阮尔……吃的还没放到冰箱里呢。”
饲养员也知道自己这情发得不是时候,于是他搂着水豚狠狠地埋在他发间吸了几口,又在那两个小奶子上大力揉了两下,这才哼哼唧唧地放手帮人把地上的东西分门别类一样样放进冰箱。
“啊……”江随看着冰箱门上被单独撕下、用软陶冰箱贴贴好的日历,有点惊讶地开口:
“今天是小年呢,得吃饺子。”
在北方地区的习俗里,冬季的一切节日似乎都得吃饺子。
江随精挑细选,从江妈妈寄来的年货里挑了一盒猪肉大葱馅的饺子。
现在,白白胖胖的饺子们一个个地入了水,正被阮尔用一柄大勺小心地搅来搅去。
江随也没闲着,他站在菜板前拿着菜刀剁蒜末,又混了白醋和酱油调成料汁等下用来蘸饺子吃。
今天的小菜是拍黄瓜,新鲜的黄瓜用菜刀拍碎切断,和香油蒜末放在一起拌匀,最后再撒点炒香了的花生米,就可以摆上桌等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