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平静的笑笑:“我知道的。”
西楠见末油盐不进的样子,骤然也没了再说下去的欲望,叹了口气:“算了。”
没有野心的艺人,她是提携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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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就歇了两天,接连的应酬便来了。
韩劭早已习惯这种生活节奏,他心里也有一番自己的野心谋算,及自尊。
现在除了事业,什么都吸引不了他。
名流汇聚的商务酒会,韩劭一出现就吸引了众数的目光。
身形高大,两条腿笔直,一身高定西装修身挺括,也能游刃有余的端出一副稳重深沉的精英范来。
韩劭很少参加这种酒会,早年野性太足,不愿虚与委蛇,也端不出且不愿端出老爷子要求的那种派头,长期代表盛达集团出现的大都是韩老爷子培养的那些职业经理人,虽每次也都是各方商贾名流结交的重点,但终究比不得他韩劭名正言顺。
一对盛装雍容的夫妇与韩劭热络完款款离去,秦宥走过来对韩劭打趣道:“以后可有的忙了。”
韩劭对多年的好友不会装模作样,笑说:“也是为给老爷子多几十年活头。”
秦宥轻笑:“但再忙也不能冷落老熟人啊。”
韩劭不明白秦宥的意思,刚要问什么,转头就见秦宥笑容别具深意的看着前方。
他顺着秦宥目光看去,眉头皱了下。
文中崇和沈佩玲举杯走过来时,并未表现的像其他人那般恭谨含蓄,对韩劭就像见到了自己人,笑着称呼韩劭小韩,跟秦宥也未生疏。
他们起先一直在等韩劭主动过去与他们打招呼,从前被韩劭鞍前马后的喊着伯父伯母,但逢公开场合,总能被韩劭第一时间招呼优待,早已习惯性的在韩劭跟前以长辈姿态自居。
只是见陆陆续续有人上前找韩劭攀谈,眼看酒会时间过去大半,这才没端住架子继续等下去。
“几年不见,小韩变化真大啊。”沈佩玲笑道,“刚看你进来的时候,我和你伯父差点没认出来。”
“以前看小韩还觉得像个孩子,现在倒觉得有几分韩老爷子的气势了。”文中崇满面慈笑,若不是一胳臂被妻子挽着,一手中端着酒,就想上前拍韩劭肩膀以示欣慰了。
文中崇和沈佩玲早年是很有名气的艺术创作者,在业内颇具声望,后来做起了生意,有韩家的帮持几乎一本万利,大概是尝到了甜头,慢慢从清高自若的艺术家转变成了纯粹的商人。
韩劭抬了抬手中的酒,微笑颔首,“文总,沈总。”
文中崇和沈佩玲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又笑着询问韩劭老爷子身体如何。
韩劭嘴上虽耐心应答,但言谈间一直与文中崇和沈佩玲礼貌的保持一道距离,和他先前待其他人的态度没多少区别,这令文中崇夫妇俩越想与韩劭熟络,越显得自作多情。
以前文崇中沈佩玲瞧不上韩劭,觉得他没涵养也没没高流的品味才华,一身铜臭味,浑身散发着与他们这种为人尊崇的矜贵艺术家不入流的匪气,即便韩家是赫赫有名的豪门,在他们不缺金钱名利之时,就不曾想放下自身的高贵接纳韩劭丝毫,只就脸笑心不动的敷衍着。
当然,这是在他们失去韩劭这份助力前的想法…教做人的总是现实,成为真正的商人后,才意识到韩家是多厚一块血包,但凡能沾上一点,在商界都能顺风行驰。
“下个月伯父一家就搬回川海了,以后便能常见面了。”文崇中笑着说,“文辞前些天还跟我说,已经等不及的想见以前的老朋友了。”
沈佩玲也跟着笑说:“是啊,话说回来,小韩跟文辞也许久没见了吧。”
韩劭牵动嘴角,眼底没什么情绪:“嗯,是挺久的。”
沈佩玲见韩劭没有追问的意思,便又道:“文辞最近忙着跟高琛离婚的事儿,心情不是很好,要不然今晚的酒会就让他过来了,也是可惜,本来你们能早点见的。”
听到“离婚”两字,韩劭神色怔了怔。
沈佩玲捕捉到韩劭眼底的那份异样,笑着道:“不过也没关系,下个月就回去了,那时候你们再聚也不迟。”
韩劭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沈佩玲简单聊了几句,便挽着丈夫优雅离去。
“文辞和高琛居然要离婚…”秦宥很是意外,“难以置信,之前我还听赵成说文辞和高琛的感情很好。”
“沈佩玲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韩劭说完,将手中的酒杯随手放在一侍应生的酒托上,脸色凝重的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