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韩劭道，“答应就立刻转账。”
“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女人利落的掏出手机调出收款二维码，胳臂肘抵着一旁的男友：“快点拿票啊。”
站在一边的末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抽了抽。
很快，韩劭晃着两张票神色欣然的走到末跟前：“连座儿，还是前排中间的位置。”
末：“……”
好吧，钱本来就是用来买方便的。
四排中间的位置，的确算得上全场最佳观赏位，既无需仰头，也能看清话剧演员细微的表演神态和动作。
灯光汇聚在舞台演员身上，直观性的表演和充满戏剧性的故事推进，感染着剧场内的每一位看众，韩劭原只是想陪着末，却不想也看入了神。
他倒没什么深层次的话剧鉴赏能力，只单纯觉得剧本本身引人入胜，并且那近在眼前的演员表演，比他看影视剧要更震撼直观，蓦的，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片场看到的末，锐利而又迷人，那兴许就是来自演员的魅力，缥缈遥远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韩劭微微歪过身，嘴唇贴近末的耳边，低声说：“我觉得，你比他们演得好。”
末忍不住轻笑，压低声问：“你看过我表演？”
“当然，就那晚去探你班时瞧见了。”韩劭在脑海中用力搜刮可以精准描绘出自己那晚心情的词汇，他觉得那是让自己惊为天人，事后许久都在心底回味流连的一眼，但憋到最后只就干巴巴的六个字，“真好看，我喜欢。”
末：“……”
来自舞台的灯光映在韩劭轮廓深邃的半边脸上，明光暗影的在脸上勾勒出几分锋利的感觉，但那双眼睛却在看着末时盈满宠溺的笑意，骤然让冷厉的面相多出了点憨厚温暖的感觉。
末看着韩劭凑过来的笑脸，心微微漾开一片古怪而又柔软的涟漪，他鬼使神差的倾过身，在韩劭的唇角极轻极轻的印上一吻。
韩劭也没想到末这时会突然亲自己，一时也怔住了。
“咦”
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位中年妇女嫌弃而又压抑的声音，“能不能分点场合，能不能克制点…”
末才想起什么似的，惊弓之鸟般缩回身体，揪着下巴处的口罩带回脸上，脸一时滚烫到几乎冒烟。
韩劭还沉浸在末那一吻中，意犹未尽，被打搅了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就见后排一位看上去五六十岁，戴着眼镜的老阿姨面色沉肃的盯着他，满脸写着“真是世风日下，不知羞耻”。
“再亲给你们拍下来。”老阿姨严厉威胁。
韩劭：“……”
末脸更烫了，双臂尴尬的缩在胸口，揪着口罩几乎要连眼睛一并遮起来。
韩劭忽然倾身在末额间亲了一口，而后转头朝后面那位老阿姨露出十分友好的笑脸。
阿姨：“……”
一场话剧看完，末脚趾头都快蜷断了。
散场后，末拉住起身的韩劭，硬等着后排看众走到前面了才跟韩劭离开。
“你刚不该…那样。”末嘴里嘀咕着说。
韩劭双手插着口袋，心情瞧着相当不错，悠悠问：“哪样？”
“以后公共场合别这样。”末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影响不好。”
韩劭忍俊不禁，嘴唇再次凑到末耳边：“你这算不算，恶人先告状？”
“…”
末不说话，闷着头快步朝外走。
“诶诶你这还生气了！”韩劭哭笑不得的跟上去，牵住住末的手，“好好，我的错，下回我克制点。”
第18章 自觉
韩劭觉着稀罕，这好像还是末第一次在他跟前有小脾气，非但没震慑力，还跟猫爪子挠他心似的，痒着痒着心坎儿就化了。
这哪是在生气，分明就是在撒娇。
“你看这些两两出来的，都互挽着手臂。”韩劭说，“你怎么不挽着我？”
顿了顿，韩劭又补充：“人这么多，你也不怕跟我走丢了。”
韩劭不说还好，一说末直接将手揣进外衣口袋中。
韩劭轻笑，伸手挽住了末的手臂。
末愣了下，转头看着韩劭。
“给你撑足面子了。”韩劭笑说，“高兴点没？”
末唇角用力下抿，但微合的眼尾掩不住笑意，低声道：“我又没生气…”
韩劭心情大好：“出去找个店坐下，一块吃点东西。”
两人在一家小餐馆的包厢吃了点东西，离开时在走廊上碰到了从洗手间出来回包厢的夏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