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芳说了很多,实际上很多都还是在常识范围内,斐宁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就能记住。
再回到房间,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
斐宁咚咚咚地敲了三下门,没人应。
等了十几秒钟,又加重力度敲了三下。还是没人应。
该不会睡着了吧?
又等了两分钟,斐宁再次敲门。
这次门终于开了,高梧趿着拖鞋、一脸困倦地拉开了门。
“睡着了吗?”斐宁看到对方的样子,真是连一点气都生不起来,心里还裹挟了一点微妙的心疼。
“不好意思。”高梧松开门把手,脚步轻浮地又往床边走去。
“现在有感觉好一点吗?”斐宁反手关了门。
“和之前没什么区别。”斐宁才出去了半个小时,难道还指望高梧在这半小时神奇康复?
这种神奇事情不仅没发生,高梧躺了半个小时之后,反而更离不开床了。
“我买了体温计和药,先探探体温。”斐宁把东西都放到了桌面上。
袋子本来就没有系好,斐宁一下子就从里头拎出来了体温计,甩到了原始温度才递给高梧。
“嗯。”高梧这一身衣服没有之前的厚,开了门又径直坐回到了床上,裹了被子半靠在床头,才将体温计接过来夹好。
斐宁顺手又摸了一把高梧的额头:“还是很烫。头发怎么也不吹干?”又走到窗边,拉了一半的遮光帘和另一半的窗纱,房间光线一下子暗了许多。
高梧抬手摸了摸头发:“干了。”其实还略微有一点湿润。
“干个屁。”斐宁觉得高梧这人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过起日子来比他还糙。
高梧眼睫毛轻柔地扇了一下风,没说话。
入门处的墙壁有一排木挂钩,吹风机就挂那上头。斐宁走过去取了下来,把插头插在床头的插座上:“坐过来一点。”
高梧用手撑着床,往床边坐过来了一点。
开启电源,电吹风的声音一下子成了房间的主旋律。
帮人吹头发这件事,斐宁没有给别人做过,做起来却容易上手,手法有如TONY老师八十九代亲传弟子一样专业,一手拿着吹风机,另一只手插在高梧发间拨动着。
过了一会儿。
“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高梧的声音夹杂在一阵噪音之中。
“什么?”斐宁没听清,仍然拿着吹风机不停地吹,也没有调小档位。
“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高梧抬手准确地找到了斐宁手腕的位置,轻轻将斐宁拿吹风机的手拉远。
斐宁到外面吹了一趟冷风,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带了点寒意,高梧只是很轻地握住他的手,斐宁手腕的肌肤却一下子燥了起来。斐宁关了吹风机,另一只手还在高梧发间摩挲着。
斐宁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高梧也没有动,由着对方的手在自己的头上乱揉。
“已经干了。”半晌,斐宁才收回手开口,“换做是别的朋友,我也会这样做的。”
“我和别人,于你而言,真的一样吗?”高梧却没有收回手。
作者有话说:
平平无奇的卡文选手:是亲儿子才能享受从双床房到大床房的进展!
高梧:小孩子才光想表白,成年人请直接勾引。
斐宁:我走过最深的套路,是亲妈和亲男友下的?
在酒店不勾引勾引,多浪费场地啊!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o^)/~
《我是一只鱼》任贤齐(原唱)/落日飞车(翻唱)
第54章 与海无关
“我和别人,于你而言,真的一样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后,斐宁的回答很简单,是第一直觉想到的答案,也是唯一的答案。
不一样。
斐宁却不敢轻易地说出口。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当然都是不一样的。
在斐宁的人际关系中,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高朋满座,却有严格界线。
一圈是陌生人,一圈是知道的人,一圈是必须保持联系的人,一圈是会保持联系的人,往里一点的一圈是经常联系的人,再往里一点、真正被划入圈内的只有斐行云。
父母和姐姐在最内圈的边缘,很亲近却不是无话不谈。随着斐行云成家,斐行云的亲密度也在往圈边缘走,依然是最亲近的大哥,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亲近了。
而在这短短两个月内,高梧从陌生人变同学,变朋友,这都简单。要一步一步地在往斐宁最内圈走,这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