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
午后的阳光洒进宿舍,落了斐宁半身,斐宁坐在宿舍里,一条腿盘在椅子上,另一条腿踩着地板,本在刷手机玩,忽然看到宿舍群里张敖年的慨叹,勾了勾嘴角。
- 高梧男朋友:你俩不就去吃饭唱个K,这么多戏的吗?
- 国外搬砖预备役(张敖年):你不懂我们对你的爱![痛心.gif]@高梧
- 脱贫致富奔小康(符析文):我和敖年今晚不回来了[挑眉.gif]@高梧男朋友
斐宁愣了一愣,笑着不知道回什么好。
这是他们在学校呆的最后一晚了。四五个箱子都放在地上,外面的走廊上到处放着别人不要的物品,离别在即。
门外有人走过,钥匙声碰撞的声音忽地传入了斐宁耳里。
斐宁竖起半边耳朵注意门口动静,等了一会等到没了动静,才确定不是高梧回来了。
他小窗给高梧发了消息:什么时候回来?
高梧秒回:到楼下了
斐宁盘在椅子上的腿放下来,一只脚放回去,自动寻回了自己的拖鞋,把脑袋也支棱起来。想了想,又踏着拖鞋倚到门口的墙边,抬头玩手机,嘴上咬着一瓶牛奶。
门缝的透出来的光悄悄覆上一道阴影,斐宁注意力在手机上,便没有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直到钥匙捅进锁眼,他才把目光移开,把手机收起来。
钥匙声太近了,不是别的宿舍门,他确定这就是来自于前面的声音。
高梧刚见过导师回来,钥匙刚插进去还没扭动,门就从里面开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斐宁干的好事。
高梧把钥匙抽出来,走进门去,迎面就是斐宁的笑。
他也笑了,把手上提着的绿豆饼挂到斐宁手上。
斐宁把手上的牛奶递到高梧嘴边,高梧喝了两口就不喝了,斐宁又抽回来塞到自己口中,再喝两口瓶子就空了,被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等到高梧走进来之后,斐宁关上门,轻推高梧一把,把高梧逼在门后。一个吻就落在了高梧唇上。
斐宁抱着高梧,另一只手还提着高梧给的绿豆糕,腰上也被高梧一只手环着,吻得轻柔,鼻息相闻,手上是满的,心里也是满的。
“今天是呆在学校最后一天了,他俩说今晚不回来了,我们也出去玩吧?”斐宁退开,舔了舔唇,手上还是抱着对方。
“想去哪?”高梧直起身来推开斐宁,想往里走。
“不知道啊,感觉附近也没什么地方好去。”斐宁手揽着高梧趴在高梧背上,一步一步地跟着走。
“那就在学校绕圈?”高梧带着高梧走。
“不行,那太无聊了。”斐宁一口回绝,“你大一刚过来的时候去了哪?”
“酒吧。”高梧停在寝室中央。
“酒吧?”斐宁略带诧异,微微侧头看向高梧的眼睛。
“嗯,就那家‘Nocturne’。”高梧说。
“行吧,”斐宁吮了一下唇,“今晚再去一次?”
高梧在那没有什么值得留下的记忆,有始也未必需要有这么个“终”,但要是这个“终”是有斐宁参与的,这件事又显得不一样的了。
Nocturne的招牌一如当年,人员设置和店面布置却变了不少。
现在门口也没带着面具的安保了,有两扇安检门,旁边两个戴着口罩的清秀小哥没有瓜子也唠上了,悠闲得仿佛这家店将要倒闭都与他们无关。
仍是由侧边绕入,吧里各种灯光更炫目了,满满的一壁橱的酒,半满的人,灯光碎在酒杯里,声量在耳旁躁动。
服务员带着微笑按要求将他俩带到了一个较偏角落的的卡座上,从这里看出去能将店内的热闹看个大半,又能避开一些不必要的打扰。
斐宁其实是来过这家店的,和他那些大学认识的贪玩的同学,也知道这家店给男同志们提供了不少放松的机会。
“你那时候和谁来的这里?”斐宁拿起酒杯轻轻转动着,看圆状的冰块沿着杯壁溜达。
“你猜。”高梧勾唇笑了一下,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自己来的吧?”斐宁也喝了一口。
高梧点了点头。
台上的歌手换了一个,曲风开始变化。新上场的歌手还在调试吉他,酒吧的音量躁动舒缓了一些。
“那时候为什么想过来这里?”斐宁又问。
“随便走走。”高梧看了一眼舞台,围着那里的人散了一些,又有新的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