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阮优进门后陆观潮收回目光,车窗升上来,陆观潮问司机:“怎么处理的,那个人。”
司机道:“先拿到了个人信息,然后给赵总那边的人打了电话过去。”
赵擎这几年虽然洗白上岸,但手底下那点发家的业务还是留了个底盘,只为兜底,平时圈子里交好的朋友有了什么需要,赵擎也都会帮一手。
陆观潮闻言点点头,拨通了赵擎的电话。
陆观潮给赵擎大概说了自己这里送去一个人的事情,要赵擎给“收拾收拾”“教育教育”,不用太严重,更不用闹出命案,只要想办法让他长记性就行,并承诺完事以后会给赵擎包一封谢礼。
不过赵擎拒绝了陆观潮的谢礼,顾忻尔在阮优那里,赵擎说愿意帮陆观潮这个忙,只当是替阮优出口气,这事让顾忻尔知道的话,必定是二话不说帮阮优的。
挂了电话,陆观潮望着饭店的方向,天色渐晚,到了下午与黄昏交接的时间点,天色晦暗不明,陆观潮哪都没去,他让司机把车停远了些,处在一个他能看见阮优,但阮优看不见他但位置。
陆观潮坐在后座,看着透亮的玻璃幕墙前阮优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柠檬水,那一刻心中的暴戾喝宁静同时出现,陆观潮觉得自己快疯了。
天光擦黑,许知海终于姗姗来迟。
陆观潮距离饭店有一段距离,提前便拦下了他,许知海莫名其妙,看见从车上下来的陆观潮,这才了然地笑了。
“陆总不是做正经生意的吗?怎么也做起这半道上拦人的勾当了?”许知海说。
陆观潮笑了笑,“半道上拦人的,不是你吗?”许知海听明白陆观潮的话了,他笑道:“可这事儿咱们各凭本事,陆总也不能蛮不讲理,你这已经是过去式了,还霸着不放吧。”
“过不过去的,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陆观潮眯起眼睛警告许知海:“既然要约他吃饭,就得想得周全点,这荒郊野岭的,以后还是少来,否则,人我就带回去了。”
许知海也乐了:“陆总这是什么好兴致,玩这种我没听过的情趣,还是说陆总您就好这口,忍常人不能忍呢?”“与你无关。”
陆观潮说。
许知海进门时已经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他笑着冲阮优挥挥手,道:“等久了吧,路上好堵。”
阮优笑了笑:“看来学长这风水宝地,喜欢的人也不算少呀。”
许知海也笑:“不仅不少,还争先恐后地抢呢。”
阮优没听明白许知海话里隐含的意思,许知海也没多做解释,两人点了菜,慢慢悠悠地吃着聊着。
阮优下午哭过,虽然已经过了很长时间,许知海仔细看了看,还是能发现他眼底泛红。
再联想到陆观潮之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许知海心里一动。
“优优,下午过来等了这么久,无聊了吧。”
阮优目光闪躲:“也还好吧,这边还挺安静的,坐着也清闲。”
他这么一说,许知海就更加确信下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陆观潮不会特地警告他,阮优也不会是这个反应。
“优优还是不信任我,有什么事也不愿意告诉我。
我还以为我们一起吃饭见面这么多次,怎么也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了。
朋友之间不就是要互相信任的吗?”许知海这话说得颇有道德绑架那个意思,阮优把他这话在心里捋过一遍,蓦地笑了:“学长,没有这个道理吧,就算是朋友之间也不是什么事都要事事向对方汇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说或者不想说的事情,互相信任并不等于和盘托出。”
许知海没想到阮优这么伶牙俐齿,脱口而出:“可你明明知道我不止把你当朋友!”阮优抬起眼睛瞟了许知海一眼,他分明是软而乖巧的模样,可这一抬眼,落在许知海眼里,莫名就像带着钻人心的钩子,他被阮优蛊惑了。
所以许知海明知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还是没有思路去为自己辩解,他无话可说。
阮优笑了笑:“学长的想法可真多变,刚才还说把我当朋友呢。
到底要做什么,学长你自己想明白了吗?”磨磨唧唧总不是个事,许知海一咬牙,既然自己是Alpha,那话由自己挑明也没什么,更何况外边还有个虎视眈眈但陆观潮,对许知海来说,他不能再等了。
“我以为优优你应该明白。”
许知海说:“我是很喜欢你的,优优,我觉得你也需要一个alpha在你身边陪伴你保护你,而不是被一个Alpha狠狠伤了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