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么?”
“挡口水啊,观众口水喷太远了。”所以每次他都躲在最后面,默默地敲自己的鼓。
哄堂大笑:“真有你的。”
聚餐结束,已经是凌晨了。
雪下得比方才大一些,不比北方,是到半空中就融化大半的细雪。薛宥卡没有戴围巾,耳朵脖子冷得让他瑟缩,忍不住低头往手心里哈气,然后捂住自己冻僵的耳朵。
程誉看见了,突然抬手,手指在他耳垂上搓了一下。
薛宥卡抬起头来看他,不知道他干什么。
程誉又去摸他的脖子,然后说:“你身上好冷啊。”
薛宥卡看见他有点醉醺醺的样子,就抓住他的胳膊,免得他走路晃。
老K跟大家是一个酒店,都是主办方安排的铂尔曼。
老K看着程誉跟薛宥卡一起走了,晕头转向地地跟在他们背后,被程誉喊住:“你是变-态吗?跟着我们干什么?”
“我不跟着你们我跟着谁?”
程誉:“你住哪?”
老K懵逼:“我他妈怎么知道我住哪儿……”
薛宥卡给Wolf打了电话,确认过后,把老K塞到大哥们的出租车里。
随后,他在路上也拦了一辆出租。
程誉觉得之前住的那家酒店套房有问题,被子上有小虫子,晚上咬他了,身上还长了几个小红点,今天一早让隔壁嘉佩乐的人开车过来把两个人的行李提走了。
薛宥卡知道是住嘉佩乐,所以对司机报了名字,但不好意思去蹭住。
因为上网一搜,这家酒店的价格贵得太离谱了,准备把程誉送到后,自己去旁边找个普通的七天住一晚。
车上开了空调,司机还开了雨刮器,说:“好多年没见上海这么下雪了。”
薛宥卡在车上感觉暖和多了。
程誉闭着眼睛,靠在车上,一只手搭在薛宥卡肩膀上。
司机:“你朋友是不是喝多了?这么大酒气。”
“是喝了点……不过应该不会吐,我看他还比较清醒,没有醉的不省人事。”
程誉也没有睡觉,听见这话,那只搭在薛宥卡肩膀上没有动静的手臂,动了一下,抬起来捏了下他的下巴。
薛宥卡很无奈,别过头躲开了:“再摸我咬你了啊。”
司机感觉有点不太对,又瞥了眼反光镜。
那个喝醉了的,闻言又去摸这个小帅哥下巴,像逗弄一样。
薛宥卡说话算话,咬住他的手指,当然不敢用力,这可是澳门鼓王的手,只不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示威。
程誉在他衣服上擦了下指尖的湿润,仍然是闭目养神的状态,就好像自己没干过这么幼稚的事。
车子停在嘉佩乐酒店大堂外面。
凌晨,依然有门童站岗,上来开车门。
薛宥卡拖着他下了车。程誉懒洋洋地站着,薛宥卡没管他,埋头扫码给了车费。
进酒店,还得办入住,两人行李白天已经送到房间了。
入住过程很快,酒店前台忍不住多看了两个帅哥几眼。
薛宥卡拿着房卡,跟随酒店员工往房间走。这座酒店建筑别具特色,原先是石库门弄堂,嘉佩乐酒店入驻,在不改变原貌的情况下,尽力还原了传统的弄堂建筑,摇身一变成了豪华酒店。
程誉一个人订了个别墅。
薛宥卡把他弄进房间。程誉躺上床,薛宥卡弯腰给他脱鞋,算是伺候得很周到了。屋子里很暖和,他还帮程誉脱了外套,平时很难搞的Turbo,这时出奇地温顺,完全顺从他,他干什么都配合。
薛宥卡帮他把外套和毛衣脱掉,还把皮带给他弄开了,程誉慢慢睁开眼睛,安静目视着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小东西耍流氓,居然还面不改色的。
这种本事怎么练就的。
艰难地把裤子给他剥掉,薛宥卡懒得给他脱袜子了,所以程誉光着的腿,就只有脚上穿着黑袜,随后薛宥卡把被角抽出来,盖在他身上:“你太重了,我抱不动,就这么将就睡吧。”
这时,门铃响了。
薛宥卡过去开门,原来是酒店员工送来了解酒的药和热汤。
程誉没心思喝什么热汤。
薛宥卡把他叫起来,抱着他的后背,药喂他嘴里,有点纳闷,刚才还没这么醉啊……
程誉乖乖把药吞了,薛宥卡问他喝不喝热汤,他还能答一句:“不喝。”
薛宥卡觉得留下来照顾他似乎要好一些,但这虽然是别墅,却只有一张大床,他也不好意思蹭,看程誉情况也不严重,想了想,就去打包行李,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