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话而已,哪想到这傻子竟会当真。对方心里笑他蠢,眼珠子转了一圈,堆上满脸假笑:“是啊。方董逢人就夸,说你是个可塑之材,还说你是他的骄傲,假以时日必定能在荣信干出一番成绩。”
方邵扬低下头,表情藏在黑暗里:“我还差得很远。”
“诶!年轻人看重的是潜力,急什么?来来来,咱们俩喝一杯。”
“对不起啊,我真不会喝。”
来人拉下脸皱眉道:“不肯喝酒,饮料总要喝一杯吧?”
说着就从其他地方拿来一瓶饮料,倒了满满一杯递过去。
场面盛情难却,邵扬像是为难不过,只能与他碰杯一饮而尽。结果五分钟不到就说头晕,直挺挺地趴倒在酒桌上。
“方少,这就醉了?”
跟他喝酒的人装模作样喊了几声,很快就把他架起来,从他身上摸出了周培元给的车钥匙。
这地方十人九醉,互相送回家是常事。
挟着人走出酒吧后,两人把他往车后一扔,嘴里还在嘀咕:“这小子是不是身体素质不行,怎么昏得这么快。”
“别管了,赶紧给他吃药。”
三四颗药丸喂到方邵扬嘴里,是号称金枪不倒的西地那非。然后其中一个打给刘晟投资的媒体公司,报出一个偏僻的位置,另一个拿方邵扬的手机打给相熟的小姐:“喂,来活儿了。跟着我发的定位走,白色保时捷1208,穿得骚点儿!”
一路上谁也没注意到,躺在后座的方邵扬眼皮艰难地掀了掀,右手无声摸向被他们抛回来的手机。
西地那非又名伟哥。
第6章 老婆……我不欺负你……
贺峤去后门抽了根烟,再回来时沙发上仍旧人满为患,独独不见方邵扬。
人呢,让他先走就真走了?
“方邵扬什么时候走的?”他问旁边的朋友。
“有一会儿了吧,谁注意他呀。”朋友正跟怀里的小模特喝酒,随口敷衍道,“走了也好,连口酒都不会喝,在这儿坐着也是煞风景,下回你别带他来了。”
走了也好。
周围抽烟的人多,所以格外乌烟瘴气。没坐多久贺峤就起身:“我出去透口气。”
夜风微寒。
酒吧旁边是间纯k,不少打扮时髦的男女在门口扎堆谈笑。贺峤离他们远远的,靠在一棵树下静静地散酒气。
这条酒吧街在临江大有名气,时间越晚越热闹。贺峤跟前男友就是在这里认识的,交往两年,分开四年。今天刘晟的话勾起了一些本已渐渐遗忘的感情,让他的情绪蒙了一层灰。
没站多久,有人上来搭讪,找他要电话号码。
“不好意思,我没带手机。”
话音刚落,衣服里的手机就震了,他极自然地拿出来。
“你不是说没带?!”对方瞠目结舌。
贺峤走开。
是方邵扬打的。
开走了自己的车,他还晓得打个电话吗?
想起他那稀烂的开车技术,贺峤心里的阴霾奇异地散了些,板起声音道:“到家了?”
半晌,那边只有浓重的呼吸声。
“方邵扬。”
贺峤皱了下眉:“你搞什么鬼。”
几秒空白。
“说话啊。”
“峤……”
邵扬声音沙哑到了极点,像是难受又像是求救,怎么也叫不完整峤哥两个字。
夜晚的风吹在身上是凉的,方邵扬却一点也感觉不到。
他躺在后座的皮椅上,浑身上下像被人脱光了扔在火堆里,从里到外热得口干舌燥。恍惚间有人拉开车门,一股浓重的女式香水味道扑进来。
“方少……”柔腻的女人嗓音纠缠如蛇信,“你身上好烫啊,我帮你把衣服脱了,给你降降温好吗?”
邵扬明明睁着眼睛,目光却极其涣散,只隐约看清眼前是个凹凸有致的成熟女人,超短裙下两条腿又长又白。
”讨厌,一来就往人家腿上看。”女人爬过去,将他的运动裤姻熟地褪下来。
邵扬额头发紧,恍惚间只觉得欲望像爆发的火山,岩浆般炙热的冲动顺着小腹就往下涌!
这西地那非有个特点,吃完它以后索性不做还好,但凡怎么撩拨一下, 欲望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不来上几回绝对软不下去。
女人往手里瞥了眼,顿时掩面发笑: "到底年轻, 眨眼功夫就硬成这样。等会儿你可要轻点儿,姐姐保管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听见没有?”
平时一颗就够硬一晚上的药,几颗同时吃的效力不是闹着玩的。她跨在他腰间,娇笑着要脱下他的裤子,车门就猝然被人打开,“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