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先入为主,陈谨觉得这个人说话的腔调都那么讨厌。
那基本上算是他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不管晏明河是怎么想,陈谨对他的初印象简直差到极点。
以至于后来虽然也有过几次短暂的碰面,陈谨除了维持风度略微颔首,连话都不想和他说。
有一次父母也在场,陈母表情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对晏明河抱歉一笑,然后说:“太久没见,怎么这么生分了?你忘了,当初你满月酒上,你明河大哥还抱过你呢。”
陈谨:“…………”什么鬼,我满月时候的事,我能记得吗?
晏明河倒是不以为意地笑笑:“小孩子嘛,有点别扭很正常。”
那天晚上陈谨因为晏明河的这句很伤人自尊心的话一直平复到宴会结束,还没能缓过劲来。
其实那些都是小事,真正让他不能忍受的,是晏明河对Shaw的纠缠。当然,他对Shaw同样有非分之想,然而或许是因为当年对他种种误会而产生的愧疚根深蒂固,他对Shaw的感情太复杂,他恋他,却也敬他。
可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和晏明河一同回家的Shaw,脖颈上青紫色的痕迹,他颤抖的手拉开了Shaw的衣领,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吻痕遍布,看不到头。
脑子如同被巨锤抡了一下,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他总是小心捧在手里的那个人扑在了沙发上。
“他是强迫你的,对吗?”
Shaw没有回答。
然后他疯了。
脑子里就只有四个字不可饶恕。
Shaw是被强迫的,一定是被强迫的。
他冷着脸冲下楼,从助理那里拿到了晏明河住处的地址,面色阴沉,如同一个复仇者。
当看到坐在客厅沙发里,悠闲自在地喝着酒的晏明河,他像野兽一样凶狠地扑了上去。
晏明河有一瞬的惊讶,然而他突然的攻击并没有得手,反而被敏捷地翻身而起的晏明河用膝盖抵着后背,压在了沙发上。
最可恨的是那男人手里还拿着酒杯,居高临下地皱眉看着他。
“你发什么疯?”兴许是被他的攻击激怒了,晏明河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多年的锻炼不是白做的,那些漂亮的肌肉也不是摆设,陈谨略一用力,便挣脱了晏明河的压制,扭身而起,一拳朝晏明河的下颚袭击而去。
晏明河反应足够迅速,纵使如此,却还是被他打中了一拳,手里的红酒撒了一身,他顿时恼怒起来,当下也不再留情,直接把人掀翻在地毯上。
晏明河是学了多少年散打的,而陈谨虽然没他的技术,毕竟也是个身强体健的成年男性,即使处于下风也绝不可能只有挨打的份。
但坏就坏在这点上。
陈谨打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没多久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晏明河当时因为庄羽的事喝了点酒,他其实酒量很好,那点酒不过是让他头脑兴奋了点,还不至于醉到脑袋发晕的地步,酒劲加上被陈谨刺激起的兽性,让他的身体也跟着兴奋起来。
庄羽的背叛像一根针一样在他心口上扎了十几二十年,一旦回想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无处发泄的怨念终于在陈谨上门找茬时找到了宣泄口。
他几乎花了半个小时才把那个凶猛的青年制服。
被按着后颈压着双腿压在身下的青年,衣衫凌乱,意外地有一条非常秀美的白皙脖颈,挣扎着试图仰起头时脖颈扭动的弧度看起来也异常诱人。
鬼使神差地,晏明河低下头,在被虎口卡住泛着微微的红色的后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一点点血液的味道更加刺激了男人体内的征服欲,几乎是想也不想地,他单手拉下他的衬衫,将他双手很有技巧地捆缚在身后。
然后,他做出了之后让他后悔了很久的事。
可那时候,他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感觉不错。
是的,青年有异于常人的非常纤细的腰肢,可肩膀却很宽阔,他的头抵在墙角里,从愤怒的咆哮到最后失神的呜咽,都让晏明河兴奋不已。
第二天醒过来,昨晚的一切冲进脑海中的时候,晏明河抱着头呻1吟了一声。
“啊啊……”他想,“我都TM干了什么。”
与其说是悔恨,不如说是好像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陈谨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秀美的东方人,也喜欢略微纤细的西方美男子,不能太矮却也不能太高,一七五刚刚好,皮肤要白,头发要柔软,就像Sha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