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有啥好笑的，我推开他，自己坐起来，把衣服整理好，“你没感觉吗？我们两个总是喜欢……喜欢这种，你说是不是有点儿变态？是不是有点儿问题？”
“我们两个玩儿什么，又没碍着别人的事，也没有给社会添乱。”穆俊琛坐起来，手脚夹住我，“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别人玩得更那个的都有……”
穆俊琛在我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我狠吃了一惊。
我：“不会吧，AV里才那么演，还真有人这么干……”
“骗你干什么，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另外，你什么时候看的AV？你一个gay你看AV干什么？”
穆俊琛眯着眼危险地看我。
我感觉有点儿不太妙，往外挪：“男的都看这个啊，我就是，宿舍里他们放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不然我应该看什么？”
“看GV，小傻子，下次哥哥带你看，我有几部特别不错的，回头让你学习学习。”穆俊琛又嫌弃又同情的，捏我后脖子。
谁稀罕看啊，搞笑。
我不屑道：“我们两个天天干的那点儿事不就是GV里有的？还用得着看？有什么好看？”
“不是的，”穆俊琛手从我衬衣下摆里伸进去，低笑，“人家GV都是要戳小受屁股的，我又还没戳过你，等你毕业了，上了江华，我们租个小房子，批发几盒套子，天天让我戳……”
我：“……”
我一记窝心脚踩在这畜生的胸口上，他反手抓住我脚踝，另一只手掀我衣服，我抓他鼻子，他揪我屁股，在床上打得一团麻。
这天无聊的两个人打了好大一架才吃上午饭。
三天之后，我跟着学校的艺考生队伍北上去省城去年穆俊琛上过的那家艺术学校集中培训，在那里用穆俊琛用过的画室，吃他吃过的食堂，住他住过的宿舍楼，封闭式训练，两个星期和穆俊琛见一次面，他申请了寒假留校，在省城找了份寒假工，来看我还是挺方便的。
时间一转，到了冬天。
省内联考倒不是很让人紧张，真正让人紧张的是校考。
我就参加了江华一家学校的校考，其他学校都没去了，心想着如果江华上不了，那我就随便选一家离江华近的学校，这样至少周末还能出来和穆俊琛约会。
这样一来，还省下不少时间用来复习文化。
江华不是专业的美院，他们更看重学生的文化成绩一些。
在其他艺术生都还没有返校的时候，我提前回到安山复习，穆俊琛立马辞了他的寒假工，回来陪着我。
冬去春来，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来了。
百日誓师大会全体高三学生一起喊口号，决战高考的横幅拉满了学校，每天傍晚的广播里，总有人点歌送给不久之后就要离开学校的高三学长学姐们。
教室里，每个人的桌上，看到最多的，一定是试卷。
当五三们被翻得页角飞起，当老师发下来的试卷一张一张全做完，夏天和高考一起逼近了。
临近高考的前几天，学校给我们放假了，教室被征用成了考场，我们则在家里好好休息，调整好状态，准备上战场。
穆俊琛还没放假，但这几天还是回来了，之前住过的那个小公寓竟然也还没找到下一个租客，我们就还租那儿，穆俊琛在里面每天给我洗衣服做饭帮助我复习。
高考的三天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语文有一道大题看错了题目，人家只说把一段文字续写，我看成了用文言文续写，绞尽脑汁儿憋了段文言文上去，英语翻译，好几个名词不知道怎么写，数学更是惨，最后一道大题直接只做了第一小问，后面的根本动不了笔。
而文综，在老师强调过多次要相信第一直觉后，我还是在临近涂答题卡的时候，把三道地理选择题的答案给改了。
改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改错了，整个心态都崩了，吃完散伙饭后穆俊琛来饭店门口等我，我扑进他怀里就哭了。
“我考不上江华了……”
“成绩还没出来呢，你江华校考排名第三，希望是很大的。”穆俊琛抱着我安慰。
然而这安慰没什么用，毕业之后到成绩出来的十几天里，我就宅在公寓里一步都没出去过，整天躺在床上打游戏看电视，到了饭店穆俊琛会来叫我吃饭，吃完了又继续躺着。
“今天出成绩了。”穆俊琛拿了碗切成小块儿的西瓜过来投喂。
“哦。”我翻了个身，继续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