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后,盛蕴扭过头来看我,他的嘴角也破了,医生不会以为我们两个都有自虐症吧?
好在医生只是咳了声:“那你一会儿往护士要点儿药涂一下,除了这里还有哪里疼吗?”
我道:“全身都疼,尤其是屁股。”
我从那坡上滚下来的时候,屁股先着地的啊。
医生给我检查的手都顿了下:“啊?”
我先跟医生撸起袖子跟裤腿:“我从坡上摔下来,你看看。”
我们平时小伤医生都不管我们,说我们是男子汉,这会儿他好不容易关心我了,我当然不能放过。
我旁边床上的盛蕴坐起来了:“谢沉安,你把衣服给我穿好了,这点儿伤有什么好抱怨的,你把我摔下来,我还没找你呢!”
这真是恶人先告状。
但医生被他这番话说的也心硬起来,他又是那句话:“找护士要点儿药擦一下就好了。”然而他给我整理了下衣服,帮我把衣服扣子系了下,笑着道:“好了,你这几天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你离分化期大约还有两年,你可以提前看看什么样子。”
他对着我眨了下眼,我也朝他笑了,我就是这种想法。
他回头朝还坐着的盛蕴说:“你也躺下休息,”他顿了一下跟他说:“你的自控力非常好,所以我可以预估到,你的分化级别会非常高,这几天会很辛苦。”
等医生走了后,我朝躺在病床上的盛蕴笑:“托了你断腿的光了!”
盛蕴气的没有理我。我跟他笑:“你快休息吧,等你好了,我推着你出去散步。”
盛蕴冷下了声:“我坐轮椅上散步?”
哈哈,我笑着道:“坐轮椅上一样可以锻炼的,我一天推着你转十圈。”
盛蕴哼了声:“你不想去锻炼就直说。”
我嘿嘿的笑了几声:“我觉得明天张振东肯定也会来照顾你的。你一人生病,我们全都沾光。”
盛蕴把头扭过来看我,没有我想想中的生气,他只是看着我问:“你真的不想去锻炼?还差一个周就满两个月了,你的训练会圆满的画上一个句号,就算你是倒数,也会给你一枚勋章,你不想要那个勋章了?”
我想了想,摇头,虽然我很想把这个勋章拿回去给我爷爷看看,但是我不想被狼叼走,我不想一个人训练,明天张振东肯定也会来这里,他们两个都在这里,我也想在这里。
盛蕴看我这么不上进冷哼了声,就不再理我了。
后面他睡着了,如那个医生说的那样,他后面的几天都陷入了高烧的昏沉中。
很多人来看他,他也不知道;
连我跟张振东在他床边下了赌注,打赌他什么时候会醒,会分化出几级,他都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他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是什么样,真的太好闻了,好多将领来看他,都是那种捂着胸口,又舍不得走的样子。
这些将领都已经分化,是成年的ALPHA,所以他们对盛蕴释放出的信息素本能的排斥,但是鼻子却舍不得,因为好闻啊,我先不说是什么味道的,我准备等着盛蕴醒来时先告诉他。
幸亏张振东还没有分化,不过他看着盛蕴被高烧烧的面无人色的脸也很忧愁,因为他也快了。
ALPHA、OMEGA成年的时候都要经过这一遭,可以叫破茧成蝶,也可以叫蜕变,任何动物的成长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盛蕴经过了三天三夜的折磨终于蜕变成功了,他醒的那天是早上,我还没有醒,我趴在他床头睡的,我跟张振东轮换着给他换毛巾,他的高烧跟平时发热不一样,不能强制性降温。
所以这几天我们多采用物理性的降温,张振东会给他用酒精擦身体,我就担任了给他换毛巾的工作,我比张振东要殷勤,因为我特别喜欢闻他的信息素味道。
我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开了一个甜饼屋,全都是绿色的装修,坐落在一个绿色的森林里,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垂涎三尺的看着我,我笑的口水都要出来了。
我正要从绿色窗户上掰下一块儿吃的时候,被人推醒了。
我揉着发麻的胳膊看醒过来的盛蕴:“盛蕴你醒了啊?”
盛蕴嫌恶的看着我:“擦擦你的口水!”我擦了一下,好像真的流口水了,我看着盛蕴那张醒过来后还有点儿苍白的脸笑:“盛蕴,你的信息素好香啊。”
盛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僵了下,他的鼻子抽动了下,于是脸色就更加的不好看了,我以为他是没有闻到,于是告诉他:“你的信息素是抹茶味道的,就是那种绿色的抹茶蛋糕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