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这辈子最不想欠别人情,偏偏我欠了一个还不上的。
我深吸了口气怼他:“我这叫大度!我比某些人头发短见识长!人家当年梵高特别欣赏高更,特意接高更来他家里绘画,一同商讨,某些人的心眼就那么大。”
我朝他比划了下手指,张振东果然被我气着了,大声道:“老子跟他不一个画派的!老子是独创派!”
“呵呵,还独创派,独创到现在一幅画都没有出名。”
我嘲讽他,我知道他不想模仿任何一派,他一直在研磨,想要独创一派,但是独创那么难,想得到别人的认可又格外的难,就如当年的梵高。
张振东被我气的手抖,我拍开了他指着我的手,还没有说他的,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了:“老三我警告你啊,虽然你离婚了,但是我还未婚,我要洁身自好,你离我远点儿!”
论怎么扎对方的心,我们俩熟知,我被他气着了,一咬牙道:“我本来还想夸你是未来的莫奈,得,就你这小心眼,你画你的烟去吧!多画几幅,希望等你去世后,能成名!你的子孙后代拿到你的坟前烧一下给你看看,也好歹圆了你的梦!”
“闪开,你们今天都别拉着我,我非要打死他!”
我们俩撕破了脸皮,张振东在后头追着我打,画廊没有多余的障碍物,所以我跑的挺顺畅,路过林逸跟周天远等人,林逸吓得往旁边一躲:“小心画啊!”
嘿,他怎么不叫我小心呢,就知道心疼画。
我跑的挺快,因为这个时间点儿没有人,我们还在限流中,这个时间段是休息时间。所以我没有想到在拐弯的地方会撞到人,我撞的应该挺狠的,因为我都被反弹了下,还没有倒下的,又被那人抓过去了,他大概是气急了,出手还挺快的。
我被他拽过去,两相一打照面,我头也不敢疼了,我撞的是盛蕴,他这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我正要跟他道歉时,他就把我冷冷的丢开了,那个速度仿佛我是什么细菌一样。然后没有再多看我一眼,径自走了。
走的路上还把手甩了几下,我毫不怀疑他上楼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
纵然我知道他会是这个态度,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我被伤到了。
赶过来的张振东也被他那表情镇住了,看他阴沉沉的走过来,连忙往旁边让了下,生怕也被他嫌弃。
等他走了后,张振东才问我:“你们两个怎么了?吵架了?”
张振东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所以他很茫然,他的记忆应该还存在那天晚上我们两个绑腿跳。
那时候绑在一起有多亲密,现在就有多讽刺。
第95章
我不知道怎么说,就跟他摇了下头。
我想我很少跟盛蕴吵架的,除了几年前那一次他骂我骂的太狠,我不得不吵外,再也没有吵过。
而那天,我压根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是他单方面的宣判。
因着这一茬,张振东不再跟我打,请我去了他的办公室,我坐在他的真皮沙发上,摆弄桌上的装饰摆件,张振东坐到我对面,他的这个办公室跟盛蕴的装修风格一样,只是他屋子里就摆的跟暴发户一样,这小茶几上就放了好多玉,还有一个葱绿的大白菜,我发现我真的对绿色情有独钟,我摸着他的大白菜,爱不释手。
张振东拍了我一下:“别给我摸黑了!”
我哼了声,往后坐了下,张振东也靠在了沙发上,他看了我一眼:“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和好了呢,哪知更差了。”
我无话可说,大大咧咧如张振东都能看出我们关系不好。
张振东看我不说话,把他的长发后别到耳后看着我:“谢沉安,你们两个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我记着有一段时间你经常找他啊,还在他家吃了很长时间的饭,我每次去找他都能看到你,你还在那里写作业,被他骂成那样还不走呢。”
我有那么贱吗?我,我想起来了,那时候因为我背着盛蕴摔断了他的腿,结果盛母把我当救命恩人,做了很多好吃的饭给我吃,我就经常去他们家,而且那时候盛蕴腿还断了,他脾气本来就不好,生病了会更不好,我总不能让他骂两句我就走了吧?
但那时候的事现在回想简直就跟犯贱的傻缺一样,我也觉得脸上有些烧的慌,我咳了声:“我那时候升初三,我爷爷让他给我补课呢。”
我爷爷去世了,这个慌可以撒了。
其实不用撒谎的,那时候我也没有别的想法,我还没有成年,单纯的觉得我帮了他,或者说因为我让他坐了轮椅,心里也过意不去,再加上他的信息素很好闻,我还想再闻闻,尽管他那时候一次也没有释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