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就耿耿于怀了,他朝我讽刺道:“我当时跟你说高宇那种花花公子玩几天也就行了,千万别当真,你可真好,傻缺的一头扎进去了,他在你之前就把学校的校草校花都追了一遍了,可人家都没你傻,都没有想跟他结婚的,你以为他跟你结了婚就能收心吗?你怂成这样可能吗?”
我瞪着他,使劲瞪着他,他还朝我摊了下手:“被我说中了吧?绿毛乌龟蛋?”
我要不是怕玉环扔过去能打歪他脖子,我就扔过去了,张振东还看不出我生气,还笑出了声:“你知道吗?盛蕴他曾经说过你一句话。”
我被他这猛的提他的名字,顿了下:“什么?”
大概是我的语气里带着期待,让张振东乐了,乐到还没有说话就开始笑,我捏了下头,是我愚蠢,盛蕴怎么可能会说我好话。
果然张振东笑完了后说:“他说,你上辈子坟头上肯定不长草,所以这辈子都补回来了。”
人家的坟头冒青烟,我的坟头长青草。
好,果然很好,他比任何媒体骂我的话都毒。
我把那个玉环扔出去了,张振东接住了,一阵心疼:“是他说的啊,不是我,你扔我东西干什么!再说了,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就是毒舌了些,这你也知道。”
我使劲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这口气咽下去。
张振东还笑我:“你说你结婚后是不是怕我们笑话你头上戴绿帽,所以才不愿意跟我们聚会的?那不至于啊,我们都习惯了……”
他说完后以为我还会生气,会摸起他的镇纸打他,所以抢先拿走了。
他想多了,我不会打他了。
我的怒气一下子消了,跟松了气的气球似的,如果能够龟缩起来,我也想把头藏起来。
我无颜见人,我比张振东说的更不堪。
我不敢见他们,是因为我不敢见盛蕴,为什么不敢?我没有脸说我跟高宇一样,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有夫之妇还肖想别人,我跟那个潘金莲一样,坐在武大郎的身边还会想着他的朋友,盛蕴。
我都挺着个肚子了,我他妈的竟然还想着别人,我竟然还想要靠近他。
我想幸亏那个时候盛蕴身边有秦雪声,要不我一定很无耻的过去了。
这些事,我也知道无耻到令人发指,所以我想带到坟地里的。
大概是我的脸色不好看,张振东咳了声,又为盛蕴说好话:“你别气,他也是为了你好,你们俩别在吵架了,你再吵就没机会了,人他都……”
我不想再听他给我们俩劝和的话了,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愿意跟他相处还是跟我?抛去第二性别!说实话!”
让这个家伙替盛蕴说好话,那就坦白了说。
我不信我不如盛蕴。
张振东大概不知道我怎么突然间就要挑拨他跟盛蕴关系了,以为我是真生气了,他迟疑的想了想:“你吧?咳,也不是,”
看,我就知道是,亏他还跟盛蕴穿一条裤子呢。
张振东还在干巴巴的替自己解释:“我不是不爱跟他玩,是他太忙了,见着比总统还忙,而且……”
他结结巴巴的太不痛苦了,我替他说:“你直接说他给了你很大的压力不就行了?”
张振东终于一吐为快了:“对,这个家伙什么都好!在咱们那个院子里,他耀武扬威!一张嘴还噎死人不偿命!他怎么就那么缺德呢!”
对,让他骂我头上长青草!
外面他的助理舒悦咳了一声,但我气头上没听到:“对,你比我还好一些,你倒数第二,我是那个倒数第一的,每一次他们提起盛蕴,总要带上我,仿佛不提我就不能显出他的好来!”
舒悦大概是感冒了,又使劲的咳了一声,被张振东呵斥道:“小舒,你怎么回事,嗓子哑了?进来说话!”
舒悦推开门了,盛蕴让我们俩痛恨的声音也进来了:“没有想到我的存在让你们这么痛苦,真是委屈你们两个了,谢沉安,你不愿意跟我名字挂在一起,而我最恶心的就是跟你的名字一起。”
有句话叫切莫在别人背后说闲话,我没有想到他们的办公室这么的不隔音,我明明听着他那边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的啊?
难道他就一直在听?
那他这真够沉得住气啊,等我们俩骂完了才出来。
不过他就算是最后出来,骂的也比我们俩狠,一句话顶万千,至少我被他噎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张振东没有比我好到哪儿去,他连咳了好几声,总算理解了他助理舒悦刚才憋着的痛苦了。他瞪了舒悦一眼,舒悦朝他无奈的摇了下头,我想不怪他,是我们两个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