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声:“原来那时候你就欣赏秦雪声的画了啊?”
这家伙还说人家画的不好,当年人家出名时,他还只是个参观者。
果然张振东被我气着了:“我是看他老师的画好不好!我那时候不知道他老师是在捧他的学生!”
我前段时间刚背完秦雪声的简历及背景,秦雪声是天才画家,他成名早,他跟张振东一般大年纪,但是那时候就已经小有名气了,被他们院长奉为最得意的弟子,还没有毕业就已经多次在学校布展了。
他老师的展会上,也多次展出他的画。
少年成名,才华横溢。不怪张振东妒忌,才气、灵感是可遇不可求的,是与生俱来的。
这世界上就是有天才,因为有蠢材,如我。
这世上的东西都是相对应的,一物克一物的。
张振东自己在后头做完了心理建设后,不再提秦雪声的画,又开始攻击盛蕴:“秦雪声是不婚主义者,他跟他的那个老师一样,要一辈子要为画奉献一生。盛蕴那傻叉明明知道,还愿意一头扎进去!”
我没有说话,感情的事怎么能说得清楚呢?
情不知所以起,一往而深,再而竭,三而衰?
我真是被妒忌烧坏了脑子,我都盼着盛蕴肾虚了,我真是够歹毒的。
张振东骂完了盛蕴,还不甘心的道:“秦雪声也不知道怎么看上盛蕴那傻叉的。
我跟盛蕴一起去看的画展,他怎么没看上我呢?我还是他同行呢?盛蕴会个啥?他不就会雕刻个猪头吗!”
他这是吃醋呢还是痛恨秦雪声没看上他的才学?
我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看他那愤慨的模样,想应该是后者,他喜欢的人跟秦雪声都不一样。
张振东继续说:“喜欢秦雪声的人可多了,围着他画画的那些家伙,层出不穷,追他的人也能从校门口排到马路上,但能跟秦雪声长久的没有几个,秦雪声选的人那都是模特级别的,都是先当他的模特被他看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盛蕴脱光了别人好看,总之他们两个竟然谈了半年之久。这次回国又接上了,”
他收了下唾沫星子,最后做总结:“我现在想了想原因,他们两个就是一路货色,你看看盛蕴他那张毒舌,多配秦雪声那画,都站在上帝的角度,居高临下的俯视下面的蝼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不想让别人混了。”
张振东这是□□裸的嫉妒,但我也知道他没有恶意。
这世上有些人活着就是让别人嫉妒的,这世上有些人的感情也是让别人眼红的。
我觉得心口闷痛,于是就使劲的看着前面的路。
我现在知道张振东讲这么多他们俩的事是为什么了,他是看出来我喜欢盛蕴了,所以来打消我的那点儿痴心妄想了。
我知道他的好意。
我开着车笔直的走,很遵守交通规则,但是忘了拐弯,张振东拍我椅背:“你这点儿路都能开错?”
我跟他道:“都怪你跟我说话,我都忘了!谁让你故事讲那么长!”
张振东在我后面深吸气的声音:“好!我这次不说话了,你弄出导航来,我也不知道你这开哪儿去了!”
我还不想听他讲了呢,人家林妹妹的声音多么好听啊,温柔甜美。
导航出来后,张振东又骂我:“你差点儿开到海里去!”
我也骂他:“你闭嘴!”
我们两个绕了一大圈终于回到了正路上,先把张振东送回去,张振东说让我开着他的车,他下周就直接去西藏了。
我也没跟他客气,准备把他的油跑完再还给他,我都忘了已经快跑没油了,我带着小瑾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幸好明天我休息。
等下周上班的时候,果然如张振东说的那样,他们直接出发去西藏了,昨天下午出发的,昨天晚上就到了,今天已经在布达拉宫前拍照了,拍的是合影,发到了我们的群里。
这一次去的都是三楼的人,营销为主的家伙们,他们去办画展,也是去寻找画家,寻找更加出色的画。
这些人除了张振东都是一水儿的精英人物,每人脖子上挂了一条雪白的哈达,这么排着站在布达拉宫旁时还挺好看,就张振东戴着个墨镜格格不入。
我没有细看,把手机收起来了,我们二楼画廊的人还都在,人事慧姐也在,我打扫完画廊后,抽了个时间去找了慧姐。
我的离职书上一次写好了,一直没有用上,这次终于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