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恢复了他的理智后,就要折磨我了。
他让我坐在地上,开始暖我的手,经过刚才轻揉,现在已经可以活动开关节了,于是他就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衣服里,贴着他肌肤的时候,我手下意识的打了个颤,我眼里有些热,仿佛他身体的温度都窜到我的眼里了,他摁着我的手腕没有让我抽出去。
等指尖跟针扎似的疼后,我终于忍不住道:“好了,好了,可以了。”
手好了,但是膝盖还弯不了,硬邦邦的,于是他又开始给我搓腿,他手劲非常大,顺着我的大腿根往下顺,那种感觉跟要把我五马分尸一样,我觉得我这儿快要成为凶案现场了。我想我幸亏是一个拐角处,离那边的店家比较远,要不人家要报警了。
他还跟我说:“忍着,别出声!”
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嗓子因为喊不出来都要憋坏了。等弄完后,我都要喘不上气了,不过好像是好多了,我能从地上爬起来了,我跟他到:“行了,可以磕了,磕完最后9个,咱们回家。”
但是我还没有站起来的,就被他背起来了。
最后的十个,是盛蕴背着我磕完的,我跟被那些妈妈背在背篓里的小孩一样,由他背着完成了一千个等长身头的朝圣之路。
他自己磕的时候都很缓慢了,更何况是背着我,所以每一个动作都让我觉得累,他背着我匍匐在地上的时候,我觉得眼眶涩的厉害,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想起了那句话:我匍匐在地,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我双手搂紧了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了他的背上,紧紧的贴着他,跟着他一个个磕过去,我不想数了,因为数的太慢,太折磨人了。
风雪在我耳边吹过,我闭着眼睛默默的听着。
如果你背我山一程、水一程,我愿陪你风一更、雪一更。
第165章
我不知道过了过久,我一直闭着眼睛,直到听见他跟我说:“谢沉安,你抬头看,你已经磕完了。”
我吸了下鼻子,咳了声:“好,那好。那我们回家,你背着我。”
我也知道我说这句话挺不要脸的,但是盛蕴的背太暖了,我舍不得下来,我都想在他背上睡觉了。
盛蕴也轻笑了声:“行,你现在长脸了!”
他把我往上托了下,背着我往外走,雪已经小了下来,只是地上的雪很厚了,走着嘎吱嘎吱的响,他跟我说:“你把帽子戴上,”我哦了声,给他把帽子带上,他拍了下我的屁股:“是你的帽子。”
他都背着我了,还不老实,所以他自己趔趄了下,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我想他的腿肯定也不太舒服了,我应该也给他顺一顺的,只是我的眼皮太沉了。
我听见他跟我说:“谢沉安,你别睡!现在太冷了,睡着了容易感冒!”
我含糊的嗯了声,我觉得我没事的,我当年也是在雪地里训练过的人。
但是他还是空出一只手来摸我的脸,他的手太凉了,我有些嫌弃的撇开了头,他把手收回去了,把我又往上托了下,脚步快了起来,我听着雪在他脚下极富节奏的响着。
他一边走还没有忘记跟我说话:“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非要磕一千个!谢沉安?!”
他走的越发的快,后面都想跑了,但小跑了两步后却不得不停了下,我听见他粗重的喘气声,我又跟他说:“你别跑,你会把我掉地上的。”
这是条步行街,没有车,要走到马路上,还要好一会儿。我保证不睡了。
他深吸了口气,又把我往上托了下:“好,你抓紧了,往前趴一下,腿分开,硬邦邦的不好背。”
真是的,怎么这么多要求,我当年背他的时候可没有提这么多意见。
我跟他有一句每一句的嗯哼着,终于走到了马路上,拦到了车,我们两个先去了医院。
医生听说我们两个是磕头磕的,很快将我们两个一起送进了病房,处理手段粗暴简单直接,看他这个熟悉法,一定是有很多我们俩这样的发烧友。
我们俩连病号服都没有用换,就给我吸了点儿氧气,把我们俩的房间温度升高就算了事了,盛蕴就算了事了,我有一点儿低烧,大夫给我挂上了个点滴。盛蕴躺在我旁边的床上跟我说:“好了,你现在可以睡会觉了。等一会儿张振东来了,我叫你。”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听到了张振东的声音,他跟盛蕴说:“我不是让你们俩去玩吗?你们俩这是去殉情了吗?”
他真是不会说话,所以盛蕴冷声道:“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