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好意思说,我躲开了他的手指后含糊的道:“不小心被树枝划到了。”
我也知道这个狗屁理由说不过去,我就算是脑子进水了,把整个头撞树上的,树都不会替我背这个黑锅。
果然盛蕴看我神色跟看一头猪一样,我知道他是想说侮辱我自己可以,别侮辱他的智商,我不想侮辱他,于是我环顾四周后跟他道歉:“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肯定是我跟高宇闹出动静来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盛蕴也只冷冷的看着我:“你是给我添麻烦了,在我这里上班被人打了,我是不是还要给你算工伤?要是不小心打过头了,死了,我是不是还要给你准备棺材?”
他说话真是太狠了,又毒又狠,我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对不起,我一会儿就好了,下午还能上班,不用算工伤。我真的没事,谢谢你。”
盛蕴嘴角抿成了一条线,眼中压着暗火,修长的手指渐渐握成了拳。
我知道他是生气,我知道他是在说我贱的可以。
因为我能打得过高宇,我未分化成年时跟他们一起训练,我当时的教官现在都是上将了。
虽然我当时是最废物的一个,但是再废物也不至于躲不开。
所以我不仅舍不得打高宇,还打不还手,跟以往一模一样。
以往高于出轨我跟在后面擦屁股,现在高宇打我,我也替他遮掩。
我现在还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也知道我无颜面对他。
我看着他的脸色,低声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我中途曾经听见过隔壁有动静,我们这里的隔断并不全然是封闭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坐在隔壁,所以才会知道我在这里,如果他就是那个隔壁的人,我现在都想不起我刚刚跟高宇干了什么了?我说了什么了?
第39章
我想我不是故意在他面前撒谎的,我是习惯了,撒谎成精,我对自己说,我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我跟高宇的账我只能自己算,我再也不想在他面前丢人了。
我的撒谎他不知道看出来了没,他只深吸了口气就站起来了。
他这是懒的跟我掰扯了。
我正想着跟他一起走的时候,他撂下一句话:“你别上去丢人了。”
他是不想跟我一起走吗?
难道我要在这里待一下午,我看他就要走出去了,忙喊他:“哎,我这不算旷工吧?”
他把门摔上了。
我在这个隔断里待了一会儿,觉得我脸不那么疼了,正想收拾了冰块上去的时候,门又开了。
盛蕴又回来了,这次提着饭。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感激的话了:“你去给我买吃的了?”
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以为他让我在这个房间里自生自灭呢。
他没有回我,只把盒饭放在桌上后也坐了下来。
难道他也要吃?这就两盒饭够吃的吗?
我以为这都是我的呢。
盛蕴已经把他那一份打开开始吃了。他大概是考虑到我脸肿,就给我买了舟渡家的粥,只有粥。
他自己的那一碗也是粥,别的再也没了。
我也不好说我吃不饱,他肯定更吃不饱吧,我是真的为他着想,我跟他笑:“你是习惯这家了吗?其他的也挺好吃的,你都可以尝尝。”
盛蕴只跟我说:“闭嘴吧。”
我也想闭嘴,我现在脸还疼着呢,但是我这不是无地自容吗?无话找话的掩盖我今天的狼狈。
盛蕴脸不疼,且不想说话,就喝的快,喝完后他还等了下我,尽管他等的已经很不耐烦了,因为视线一直看着外面,都不想看我一眼。
我看他这样,也赶紧喝完了粥:“走吧,上去吧。”
我掏出口罩戴上,如果有墨镜,我也想戴上,但想想不用那么夸张,我刚带好,就听见盛蕴问我:“上一次没有感冒,也是因为被打了是吗?”
他的语气肯定,一如既往的嘲讽,且眼神凛冽。
我也觉出我戴的动作未免太熟悉,所以现在也反驳不了了,算了,现在这样也没有什么好瞒的了。也许以后还会有,就别再说大话了。
盛蕴看我没脸回话,也不再看我,当先一步出去了。
我跟在他身后上了电梯,在到二楼的时候,他停了一下,转身看我道:“虽然我不想管你,但是你太丢我的人。”他后面补了句:“你当保安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