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家务事是大事,何况当年两家这事确实闹得沸沸扬扬,村里难得有这些热闹,都想跟着去看看。
李家大伯母远远就看见李琴带着群人浩浩荡荡过来了。
她赶忙回去叫人,李父听到和李大伯一起出来,李琴就堵在院子外,"哟,听人说我还不信,还真回来了?"
李父性子温吞,还算好说话,也客客气气的,"大姐来干什么?"
"哟,大姐?我可担不起呀",李琴记着上次的仇,故意说话阴阳怪气。
"既然回都回了,怎么也不见去看看爸爸?不是我说你们一家子无情无义,这么多年你们有尽过哪怕一点孝道吗?"
都是乡里乡邻,说话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李家大伯听不下去,"当年是你父亲将人逼走,乡亲们都知道,何况这几十年老二一家可往家里打过不少钱。"
"那点钱拿来干什么?"李琴尖声反驳。
她故意避开打钱的事情,就咬着该尽的孝道说话:"老父亲含辛茹苦将小妹养大,为这点事就要跟家里决绝?二十几年一次没回家看看,乡亲们都来评评理,你们说说这事他们做的对不对?"
大家议论纷纷,首先这事肯定不对。
老一辈思想迂腐,父母是天,甚至觉得这事传出去不好,让年轻人听了学着不乱套了?
屋子里李柚宁被大伯母拉着暂避风头,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下去,大姨那边明显故意找事来了,幸好李母还没醒,不然听到这话不知该有多伤心。
第82章,圆润可爱的崽儿
李父多好的脾气,被逼上梁山,指着李琴:"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随你怎么闹,我们家行得端立的直,该负的责任一点没少承担,你若是非要争个高低,尽管找专业人士来核算成本!"
就这事怎么还扯到专业人士、核算这些词汇。
乡里人听不懂,李琴却是清楚的,这二十年来李家确实定期会往老父亲的卡里存一笔钱。
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因为这钱她曾扯着去买过房子,平时家里开销都在用,这些要是真找专业人士来核算,不就被大家知道她也动了这卡里的钱吗?
想到这里她语气没那么硬气了,"哎呀,瞧你说的那么生分,我们乡里不兴那套,你就说这次回来打算怎么着?老父亲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该怎么解决也该商量商量有些实际行动吧?"
说白了,就是怎么也想贬点钱在手上,老无赖了。
正好这时候李柚宁出来了,他搀着李母,一同走到大众视线下。
"某些人做出那副嘴脸,讹钱的话就差挂在嘴上,既然乡亲们都在,做个见证,今天我们来好好算算这几十年的总账,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天打雷劈也不怕!"
李母已经忍了很久了,她性格激烈,敢爱敢恨,跟温吞的柚宁和李父又不一样。
这二十年来的委屈她受够了,今天这事不扳扯清楚,外人在柚宁脑袋上都要扣一顶不孝的大帽子!
李柚宁回屋跟大伯母搬了个大桌子出来,在长辈面前他插不上几句嘴,从头到尾话很少。
此时从厨房取了把菜刀插在桌角上,对大家道,"我爸妈哪怕欠这个家一丁点,斩我的手指头做赔偿,我敢说这个话,李琴大姨你敢不敢赌?!"
这是村头的老规矩了,李柚宁还是以前听他爸说过,家里有欠债的对峙的,敢做公证就得拿出点血性来。
李琴显然被这架势吓住了,她就是简单想来找个麻烦,顺便敲一笔钱,哪想到对方一个比一个狠!
你说你们家这么多钱,随便给点不就完事了,闹成这样可怎么收场?
但这时候已经容不得她打退堂鼓,李家大伯快速去请来村长和村里的会计。
这么会时间柚宁的二舅也来了,柚宁外公一共生了三兄妹。
老大李琴,李二舅也是家里唯一男丁,老三便是柚宁母亲。
李二舅跟李母这边走的就更远了,要说李琴还过年过节来打个秋风,李母跟这个二哥联系很少。
相隔二十多年得见,觉得二哥与印象中也苍老了不少。
两人心中因为老父亲有隔阂,李二舅来也没跟她打招呼,而是转身呵斥李琴,"大姐,爸爸现在离不的人,你倒好,说丢就丢下了,天天回来什么事也不干,还要人照顾你们娘两,现在又在这边闹什么?"
要说李二舅也是倒霉,家里父亲不行了通知姐姐来帮忙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