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又是一种莫名的愉悦……于是又开始傻笑。
冲澡的时候也是一种莫名的愉悦,都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了,反正就是一直笑一直笑根本就停不下来。换了一身干衣服坐在床上用黑黢黢的毛巾擦着头发,这个时候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失落,但是这种失落中却能隐约地看见希望
——其实我也希望,很久很久以后能有一天,当我再犯神经病,大半夜下着大雨就搬着椅子到楼下弹吉他,然后淋了一身雨的时候,能有个人在我一回家的时候往我头上搭一条干毛巾,就算是劈头盖脸地扔过来我也会笑得很开心;能催着我赶快去洗澡换衣服;能给我递杯热水……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阵空洞,很久以来、似乎从最开始我就没有享受过这种最基本的待遇,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慢悠悠地解决,弄得现在就跟开挂了一样。
这种空洞并不是完全的空洞,其中能隐隐约约看见另一个人的身影忽明忽暗地闪着,往我脸上扔毛巾、把我往浴室里赶、却递上一杯温度正好的水。
……
之后我和癫痫又很和谐地耍了几天,聊了很多很没节操很不和谐的话题,他说之前没看出来我是个老司机诶,我说真正的老司机就要做到深藏不露。那几天一直感觉挺开心的,大概是聊了没节操的东西之后关系就自然而然地变得亲切了,大概是变得亲切了的原因,我自那之后看癫痫莫名地越看越喜欢。
他常常会在回家的路上给我乱七八糟地说各种不和谐的东西,那个时候我发现他知道的梗很多很广,但是全部都停留在大清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却还是诧异他明明是个初三狗天天忙于学业,到底是哪有时间看这些东西而且还印象这么深刻。于是我做出一副 to my surprise 的样子问他:“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他也是一副 to my surprise 的表情,一边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一边说:“在手机看的呀,你不是也看小说吗?”
“你每天不好好学习就看这些东西?”他把脸偏到一边去拒绝回答我的问题,“我亲爱的麻麻都说了,不让我跟你这种不良少年一起玩。”后面半句话是我看气氛太尴尬顺口胡扯的,我本来就已经很多年没见到我亲爱的麻麻了,她老人家甚至都不知道我还活着……
癫痫听了那半句话突然就有反应了,转过来还是面无表情地,这回是用一种平静的让人后背发凉的语气说:“其实我麻麻也不让我跟你玩了,她说你一个年轻人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地满街闲逛,回家了就去啃老,说你一无是处让我离你越一点。”
“啊?我哪里一无是处了。”
“你本来就是,高中的时候三不管、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而且还是无业游民。”
“你怎么能这么说寡人,寡人其实可拽了。”
“什么方面?”
“你不知道的方面。”
他居然瞪了我一眼!
……
再几件琐碎的小事之后,开发商就把这部作引入了一个非常坑霸霸的环节内,不过在这之前还有那么几天能悠悠哉哉的满街没心没肺地耍。
我还记得,有一天我钻在某精英的书柜里面打算翻几本好看的书来看,结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撞下了一把手。枪,“碰”地砸在我头顶上,刚开始还被吓了一跳以为遇到了什么命案现场,过了一会冷静了之后才突然发现,那把枪是我前段时间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自己藏在书柜里的。
果然是太久没有工作过了啊,居然自己会被自己的武器吓一大跳。
一边考虑着这一回该把它老人家藏到哪里去,一边脑海中灵光一闪就冒出一个损招。
那天等到校门口的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天也黑的差不多了,我趁着夜色悄悄地溜到了学校门口,钻在校门和墙壁的空隙中静静地等待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面前闪过,我目视着他走出了校门口那几盏蓄光灯的照耀范围,然后几个箭步窜上去,从背后捂住嘴巴搂着小腰把他揪进了校门左侧黑黢黢的死巷里。
那个时候真的自己都被自己所折服了,原来我这么有当绑匪的天赋啊~
我默默地从口袋中摸出一把手。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按照一般套路这个时候应该说点威胁的话,比如说:“不许乱叫,要不然劳资崩了你;不许乱动,要不然劳资崩了你;交出你霸霸麻麻的电话号码,不准糊弄我,要不然劳资崩了你……”反正各种“劳资崩了你”句型,我也懒得一一列举了,哦对了,还有一个不得不说,那就是绑匪在被害人诱人的呻。吟声中和小爪子的抓挠中狼血沸腾,一个没忍住 【哔——】了被害人之后说:“不许报警,要不然劳资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