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挺不错,就是那种跨年前最后不足一个小时,让人最昏昏欲睡的气氛,恍惚间我却突然听见癫痫的声音,吓得我一下惊醒,可能是因为高血压的原因眼前花花的,颈动脉也跳动的像要裂开的一样,我还记得他坐在我背后不远的位置说:“呐,石晓峰,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听好了,重要的事情我只说两遍。”
本来以为不会是什么大事,至少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比如说隔壁老王突然从狗奴转型成猫奴了、之类的,但是他真正所说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几乎是完全吓醒了。
“我喜欢你……没错、我喜欢你。”
这就是他的原话,我相信自己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记错。毕竟也是差点把我吓得脑淤血身亡的一句话啊。
但是当时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我一瞬间完全被高血压常年久治不愈的感觉支配,但是心中却是压抑不住的狂喜,于是我转过头,或许很猥琐地对着他笑了,说:“我知道啊。”
即使是这么说出口了,即使是长期埋在心中的感情得到回答了,但是却因为期盼了太久、太过于期盼的原因,反而只能做出这么蠢、这么无所谓的回应。其实或许不需要那么荡气回肠的承诺,而且因为错失了回答的最好时机,再回答一次的话我恐怕会感到十分尴尬,所以不如不说好了,我宁愿相信他能够从无言中理解我。
那天跨年的晚上,BOSS他们带着癫痫,一堆人围着一个八卦炉烧纸钱,我自己在庭院中的石板路上放炮点烟花,常年静谧的山岭一下被吵得到处都是隆隆作响的回声,比在城市中千家万户一起点燃鞭炮还要吵一些,我听着噪声,不知为什么又萌生出一种念头——
我好想把癫痫一直带着身边,一直都不分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但是三次元的石晓峰就是这么回答的啊,奇葩到让人无法忘记呀!
PS:最近进度有点慢,应该马上就能快起来了。
第149章 昨天you酷突然不抽了
但是很奇怪,明明那天在山谷中点燃烟花的时候,心中一直想着以后漫长、至少还剩半个世纪的人生中,我到底应该怎样和癫痫腻歪才好呢?激动了半天纠结了半天的我,现在居然没脸去见他。
当时的心情也很难描绘,明明想要“蹭”地窜到他面前说“我也喜欢你”,可是自知自己会尴尬到说不出一句话;不敢去见他,因为害怕他提起那天他说的“我喜欢你”、害怕他急于向我索要答案,但是我却什么都无法回答。
为什么呢?我明明曾经无数次的妄想过,如果有朝一日,癫痫能对我稍微有所表示的话,我要如何回答他——各种各样的梗,各种各样的煽情话,无论是从电视剧里小说里照搬来的、还是自己在妄想中脑洞大开原创的,全都挤在一团、几乎在某段时间内占据了我大脑全部的内存。
每天都想着这些事情,在房间里面蛇精病似得踱来踱去,一直难以平静下来。
可是当他真正有所表示的时候,我却把那些妄想全都遗忘了,还是如同少女漫画中一脸纯情、什么都没有准备的傻男主一样,被吓得内脏都差点吐出来——我只比唧唧呜呜的他们稍微好了一点儿,我还能猥琐地笑着无厘头地回答一句:“我知道啊。”
但是当时为什么要说那句话?这么说出口又是什么意思?我至今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于是我还是延续了自己前段时间开发的新爱好——以自己的人生为背景,勾心斗角地写文字游戏大纲。
之前才写到了召唤贾汪两个小伙伴,把方大头留在四川做卧底这一段。继续进行着剧情,又逐渐地开始超越现实的发展,要完全靠我的智商各种逻辑推理来硬抗了——那时候自己也不知道写了多少东西,总之用过的纸已经可以铺满整个房间,一条一条直线主线连接起来好像一张作战地图一般——虽然我的字写得有点大。
那个时候我写空了三四瓶墨水,本来已经布满老茧的手,又在指节的位置长出了些凹凸不平、好像是肿胀的什么东西——好像以前那些学习很好的小伙伴们手上都是这些……
我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直到有一天贾豆豆突然打电话过来吐槽我——“诶?!石晓峰!我和汪淡淡都到东北多久了,都在你房间旁边住了三四天了!怎么都连你的尾巴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