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值_作者:黄德罕(265)

2018-02-15 黄德罕

  什么意思?难道我的灵魂不够有趣吗?

  帕男神说他已经替我订好了回东北的票,让我收拾收拾行李赶紧走:“我看看哦~今天下午三点……石晓峰,现在已经快一点了,你不赶紧跑吗?”他恐怕是成心折腾我,之后的一连串事实也证明了我的观点是正确的。

  反正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东西,那天我就随便收拾了点行李以光速冲出了大门,赶紧领了票就上蹿上火车,一路上“咣咣铛铛”了N久才到莫斯科。帕男神果然是成心折腾我,因为前脚才刚刚踏上莫斯科的土地,就发现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到上海的国际航班就要飞了……

  于是又是一路的光速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赶上了。我气喘吁吁地坐在恰好临窗的座位上,当时已经天黑了,一阵晃动之后飞机以一种物理题似得匀速在地面上缓缓地移动着,周围都是灯带,再往远看还是灯带。我像个孩子似得把脸贴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灯连着灯,莫名地又想到东北那片土地上楼连着楼的景象,霎时间归心似箭。

  飞机还是缓慢的移动着,我不知道它在黑暗中到底转了多少圈,也不知道现在我们到底是在这个机场的什么位置。突然之间它开始加速,能听见发动机“嗖嗖”的气流声,我因为惯性的原因“咣”地撞在靠背上,又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外面灯带光速地移动着连成一条光带。突然间光带似乎下移了,我也略微倾斜了过来——大概是起飞了吧?

  我离开了俄罗斯的土地,再次着陆的时候,就是日思夜想的祖国了。

  下飞机的第一件事——我一定要去吃火锅。

  我也估摸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多少千米的高空中,只是感觉看见下面的高速公路,灯光细细的盘成一团变得跟棋盘似得,很快就淹没在不知是云层还是黑暗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了……

  下次再看见灯光的时候,一定就是“国家电网”发的电了。

  我想着,然后就在归心似箭中沉沉的睡去。

  之后到上海帕男神订的票就再也没折腾过我了,行程意外的松散,我甚至还有空闲在上海闲逛半天。这里也是在长江流域的范畴内,我打着把便宜的塑料伞走在雨幕中,没想好要去什么地方于是就什么地方都不去,只是到处闲逛着,就如同四年前在江南刚认识癫痫的时候,只不过是身边缺了癫痫而已——想想也奇怪,都四年了曾经发生的事情还那么历历在目,宛若昨日。

  其实更早,差不多七八年前的时候,我也曾和张昊冉一起走在江南的雨幕中,不过那时是初秋,而这时是初夏,认识癫痫的时候也是初夏。还记得从那之后,每次一遇到烟雨蒙蒙的天气心中就莫名的烦躁,甚至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这都是曾在烟雨蒙蒙的江南失去张昊冉的原因。

  或许当年BOSS将我从俄罗斯召回,先叫我在江南窝了一阵子是一种刺激疗法,但是他没想到,我意外认识了癫痫。因为他的原因,因为我曾和他在雨幕中并排行走过,东拉西扯地闲聊过,像个孩子似得瞎闹过。因为我曾经在江南蒙蒙的烟雨中喜欢上了这个人,于是也喜欢上了江南的烟雨,不再像曾经那么厌恶和惧怕了。我自己,也不再像以前一样阴沉、孤单。

  这都是遇见癫痫的原因,但是这么想想有些对不起张昊冉——因为我的失职,曾经让他孤独地死去了,然而现在我摆脱了孤独,他却不知在什么地方,或许仍然孑然一身……

  这么想想就有些失落,但是我已经无法抛弃癫痫了,所以也只能在心中祈求着张昊冉能原谅我,希望他能早点走出过去,寻找到新的自己。

  从上海坐飞机直飞哈尔滨,又坐上绿皮火车“咣当”了老半天,我趴在车窗上张望着,远远地望见藏着山林老别墅的那片山岭,似乎就能从中看见癫痫……

  要回家了。

  第156章 My Heart Is So Tired(上)

  (龙套视角)

  我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龙套,经常被自家主子简称“跟班”,其实这也没什么问题,我本来就是她的小跟班。

  我是那种在武侠小说中很常见、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很罕见的轻功达人,差不多就是一个跑酷的。设定上很有男主光环——自幼父母双亡,由一个精通跑酷之术的老爷爷带大,并从小专心练功,经过N年时间总算练的炉火纯青,然后师傅失踪,我得以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