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很多话想一次全都倾吐出来,那一定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川流不息(这个比喻好想笑)。但是我却没有勇气跑到石晓峰身边全都说出口,于是就没法说出口了,深深埋在心里,很长一段时间把我压得似乎要进入地面,我不愿意承认这个现实,于是越发的暴力了。
我们的小辰做了大姐头的直隶,走上血腥的不归路就是我这段感情的体现。但是我是渴望解脱的,似乎之后也稍微解脱了——就凭着一遍一遍地回忆我们以前的事情、一遍一遍地妄想未来美好的结局,或者说在《临界值》中一章一章地疯狂打字。
小辰最后不是也解脱了吗?但是他的解脱伴随着石晓峰的回归,双方矢志不渝的信任,愿意为对方奉献自己的爱……我却只有虚幻的《临界值》而已。
对了,三次元的石晓峰以前也叫我“癫痫”。
刚开始写这篇的时候是想要纪念我们做了四年朋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写到了第五年,可是却是见证着我们分道扬镳的第五年。真的很遗憾,实际上我一度想把《临界值》BE了,但是不知道从哪里看到一篇文章,说贝多芬在身患重病、完全失聪、众叛亲离的情况下仍然坚持创作的故事,这个我们都耳熟能详了,但是唯独那篇文章轻描淡写地提了一下——他就在那段孤苦无依差点放弃的日子写下了《欢乐颂》。
《欢乐颂》,明明是从一个绝望的人笔下写出,但是众人却只能从其中品尝到快乐与希望。
贝多芬这位大神好像还留下了一句名言,具体怎么说的我忘了,大概就是——快乐并不会消失,当人们对现在感到困苦的时候,它也仍然存在不变的过去中。
贝多芬这位大神似乎是一边忍受着痛苦,一边回忆着孩提时代,一边写下的《欢乐颂》。
伟人有一个伟大的意义,就是他能够激励普通人。
我是个普通人于是就被他激励了,于是又突然不想BE了——听起来很扯淡对吧,但是确实是这样。
我突然发现自己写个感情戏,跟狗拉羊肠子似得稀稀拉拉地拉个N久,这也跟自己的性格有关。我和三次元的石晓峰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纠纠缠缠N年才得以说出那句“我喜欢你”,前前后后说了有3遍,他虽然第一次对我傻笑了一节课,第二次说他知道,第三次第二天就跟小伙伴们聊了起来。但是我们到现在,纠纠缠缠N+1年,还是没纠缠出来什么结果,反而差不多斩断了。
——我们从7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可能在更久以前,我们都不记得的时候就已经碰过面。以前有一段时间,明明我还是个小学生但是莫名地十分绝望,这和我的性格有关系。那个时候一直孤单着,受人排挤被人抨击,虽然都是小孩子的手段,但是我自己就是个心思甚至稍微敏感一些的孩子而已,于是当然受不了了。
一度都想像新闻中那些写个作业都自杀的熊孩子一样,写一封遗书,随便找个地方死了算了。
但是我绝望的眼中映入了他的身影,最开始是完全与我相反的——从来都是万众的焦点,从来都是一副昂首阔步的样子,有那么多朋友,有那么多人簇拥着他,我霎时间很羡慕,很想多看他一眼,于是拖延着拖延着没能去死,遇到了他的好哥们贾豆豆——没错三次元也有这个人,虽然不叫贾豆豆这么蠢的名字。
最开始是贾豆豆为我开的门,我逐渐变了一点点,从只敢远远地以一种仰望天神的心态望着他,变成了能够偷偷地喜欢着他——没错就是喜欢,我并不是什么早熟的小学生,只是单纯的喜欢,无关利益与性,只是被对方的灵魂最纯洁地吸引了罢了。
有一天下大雪,他突然从我背后闪出来,然后一脚就把我铲倒了雪地里,他也没站稳倒在地上。两个人以一种杀马特的既视感缠在一块,不久之后就各自爬起来走了。他带着几个好哥们离开了几步,但是却又回过头看我,说:“你没事吧。”我无法回答他只是一直低着头,那副样子或许可以用羞涩形容,害怕自己的little秘密被他看穿了似得。
因为最后还是要进一个教室,我就跟在他背后走了几步,偷偷地抬头看他的背影,当时以为自己这样十分贪婪。于是当他突然回头对着我笑的时候,我又继续低头看脚。脚步也越来越慢故意和他错开。
那是我记忆中最早的……最早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