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标记的Alpha超难哄_作者:狄与(121)

  周迭帮他打了水洗脸,再看着他躺好,确认没其它问题才低声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答应了周夫人要回去,并且没有打算放鸽子。

  床上受照顾的大爷慢吞吞地嗯了声。

  直到宿舍的门关进,江云边才蹭地坐了起来。

  他从小到大被女生或者Omega表白的次数已经记不清了,硬要算起来,认真表白的他记得没几个,反而是拒绝之后嚎啕大哭的他还依稀有点思路。

  但周迭是第一个把他搅得措手不及,心慌意乱的。

  以至于到现在他都难以安静下来。

  周迭怎么想的?

  怎么就表白了!

  江云边抓着自己的头发揉了好一会儿,这才把昨天晚上的所有事情在脑海里回溯了一遍。

  文艺晚会、打架、医院、喝酒、表白。

  真他妈够精彩。

  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浑身都疲惫不堪,接连发生的事情积压在一块儿,明明应该是让他情绪跌落到谷底,但他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回自动回播

  “我喜欢你,认真的。”

  周迭一定是在他大脑里嵌入了什么芯片!要么就是放了其他机器!

  江云边扑腾到好几回,这才把冲了一会儿电的手机打开。

  几个未接电话跟未读信息都是周迭的,江云边看得耳热,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

  纪给他发了三条信息,都问他怎么了,江云边有点心堵,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了许湛跟妹妹的信息,江云边刚想用“我有一个朋友”开头去给许湛树洞投递自己的心情报告,后颈倏然一疼。

  他抽了口冷气,翻开日历这才发现易感期提前了。

  细密的痛感从腺体蔓延,江云边后知后觉自己浑身在发热,撑着床起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身体原来已经不堪重负了。

  只是坐起来而已,眼前就已经天旋地转。

  浑身都烫,还有一股随之蒸腾而起的恶心感蔓在喉间。

  江云边爬下床,先去阳台吐了一回。

  醉宿跟易感期越好掐点来的,他吐完之后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全凭意志强撑着回到宿舍里。

  他可不想明天一大早有人来敲门,发现的就是他带着一身酒气躺在阳台上。

  意识被火烧火燎,江云边浑身的难受攀上新高度。

  因为抑制剂的特殊性,周迭给他抑制剂只是提早两天,现在宿舍里除了阻隔剂什么都没有。

  江云边翻身时呼吸都有点不顺畅,挣扎了不过十分钟,意识涣散。

  再找回意识的时候,听到耳边有人在打电话。

  “我给他注射抑制剂了,嗯,还有点低烧。”

  “除了临时标记,还有其他能缓解的办法吗?”

  “好,谢谢医生,打扰您了。”

  江云边迷迷糊糊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重新躺在了床上,而身侧有人在轻声说话。

  腺体的炙痛感已经散去大半,他睡眼惺忪地抬起视线。

  “……周迭?”

  嗓音哑得厉害。

  周迭挂断了电话,抬手用手背靠上他的侧脸,轻轻抚摸着:“是我,还是很难受吗?”

  他的指尖温度比较低,江云边不自觉地追着蹭了下。

  周迭的喉结微动,任由他继续亲昵的动作,小声靠近:“你有点低烧,医生说你现在很需要我的信息素。”

  他的声音像隔了一层膜,江云边听得不是很真切,但这只手腕上信息素的香味确实让他很舒服。

  “……我很难受。”

  “我知道。”

  “能拜托你……帮个忙吗?”

  周迭安静地等着,江云边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贴着他的受说话,呼出来的潮湿气流渗在掌心。

  有点痒。

  “上来,让我抱一会儿。”江云边说。

  周迭愣了下,直到江云边用下巴压过他的指尖,重复了一遍:“上来”之后才回神。

  “别磨磨蹭蹭的……”江云边蹙着眉,指尖抓着被角,似乎鼓足勇气才松开他的手,“快点。”

  周迭抿了抿唇,最后才脱下外套。

  宿舍的单人床并不宽敞,周迭刚靠上来时江云边就要贴到墙边。

  所幸是冬天才不觉得热,江云边本来还有仅存的理智在挣扎,但雪松味的源头靠过来时他的脑子便转不动了。

  周迭刚侧过身,他便带着被子扑到怀里,手勾到他的背后。

  江云边感觉自己坠入了雪松味儿的云里,浑身的皮肤都得到了安抚。